睡前故事理疗犬埃拉
我是个作家,有许多时间需要独处,所以我想养个动物,以排遣孤独。1994年7月1日,我刚从纽约搬到洛杉矶一周,便和埃拉不期而遇。那天,我正在公园闲逛,看见一名男子牵着一条母狗。那名男子说,两天前在一家面包店后面,他发现了这条狗,并问我是否有意要它。我看这条狗健康可爱,真的有些难以相信会有人将它白白送给我。当我逗它的时候,它甜腻腻地吻了我的鼻子。
我忍不住低声问它:“你好,美丽的小家伙,你打算到我家去吗?”
它听懂了似的。兴奋地叫了一声,并开始舔我的脖子。“它好像很喜欢你。”那名男子在一旁笑着说。我觉得自己和它有缘,便把它领回了家,并为它起名为埃拉。我的朋友、家人、邻居,甚至路人都喜欢它,它也一直待人很友好。
一天,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也许我和埃拉能将快乐传播给陷入困境、真正需要快乐的人。我读过有关训练狗来给人治病的书籍。从中我获悉,狗在许多方面能帮助病人,复杂的事情譬如找回丢失的摩托车,简单的事情如博得主人一笑。我想,我和埃拉合作,大概能做些有益的事情。于是,在洛杉矶的一家医疗中心附近,我和小狗埃拉安了家。
经多方询问,我了解到,理疗狗是要获得官方机构资格认可的。有关部门的考核项目包括为工厂把门,通过家务考核,还要接受一次行为测试。我和埃拉在一家非营利性机构参加了培训,然后按部就班地接受了考核:安坐不淘气、滞留某地、怡然躺下、漫步穿过拥挤的人群、在嘈杂的环境中安然处之……这些对埃拉来说是小菜一碟。对非狗食位置的食物置之不理,对拄着双拐的患者表示亲近,这种需要一定判断力的行为,埃拉也做得相当不错。
但埃拉有一个小障碍:它不太善于与其他同类相处,甚至可以说它对此有些恐惧。我曾把一只走失的杂种狗路易斯领进了家门。但埃拉龇着牙,鬃毛倒竖,似乎在向“帅小伙”呐喊:“你赶紧滚吧。”我分析,也许它对其他狗闯入我家产生了嫉妒心理。但我们的评估师丹尼拉说,这是埃拉必须通过的考试项目。我不禁为此捏了把汗。
那天测试前,我单膝跪地,轻吻它的耳朵:“听着,埃拉,这件事对你我很重要。我求求你,我的宝贝,对别的狗好点儿。”它用棕色的眼睛看了我一眼,随后舔着我的下巴。好像在说:“好吧,就这一次。”
它最后终于和一只哈巴狗交配成功了。当那条哈巴狗站到丹尼拉脚旁时,埃拉则站在我身旁直视前方,一副清高的样子。
“很好,我们就站在这儿静观事态如何。”丹尼拉说。
我屏住呼吸观察着。埃拉似乎对我眼中只有它这一点很自信,依然昂首挺胸地伫立我身旁。而那条哈巴狗则已开始用鼻子四处嗅,似乎在寻找新的目标。
“埃拉真是条不错的狗。”丹尼拉评价道。
“我一直就这么认为。”我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
几分钟后,我们接到通知:埃拉顺利过关。这意味着我们已正式成为理疗队成员,我蹲下身拥抱了埃拉。
几天后,我们来到医疗中心门前。接待员格拉罗对我们表示欢迎,并陪我们走进大厅。她说:“你们可以走进每个开着门的房间,我想每个看到你们的人都会感到高兴。”我整理好埃拉的红色制服和黄色领巾,深吸一口气说:“咱们去看望一下新朋友吧。”我们见到的第一个病人是秃顶、面色苍白的迪克。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双臂下垂,像是个中风患者。
我和埃拉走近他的床边。我牢记着培训教师的教诲,充满激情地喊了一句:“你好!我叫米歇尔。这是我的小狗埃拉。它对人类很友好,也喜欢结交新朋友。你愿意和它聊天吗?”
迪克的眼皮稍微抬了抬,但没有移动身体。护士说:“我忘了介绍,他一向少言寡语。迪克,你喜欢这条狗吗?它很可爱。”
“它叫埃拉。”我补充道。
“我能抚摸它吗?”护士问。
“当然可以。”
于是护士跪下来拍了一下它的后背,埃拉显得格外平静。
我和护士随意谈起了埃拉的身世:它的血统、年龄、落户我家的户龄。紧接着护士抓起迪克的左手放在埃拉的头顶,并拽着这只手在埃拉的额头来回移动。但迪克没有动弹。当护士把迪克的手从埃拉柔软的身上拿下来时,我看见他的眼中露出了不舍的光,那光仿佛穿透迷雾的灯影。
“好狗。”迪克说道。护士立刻激动地叫道:“迪克终于开口说话了,他已经沉默好长时间了。”我听后也很吃惊,只见迪克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眼中闪现了一丝笑意。“你真是个好姑娘。”我对埃拉说。它抬起头,似乎在说:“我知道。”
随后我们又探望了医疗中心的其他人:达利亚,用手虔诚地承接着埃拉的吻,仿佛它送给他的是关节炎药膏;里那德对埃拉的抚摸倍感兴奋,竟无声地抽泣起来……最后,我们遇到了40多岁的约翰。据护士介绍,他身体状况特别不好,是名肝硬化患者。约翰整个身体蜷进了床里,似乎还没有埃拉的体积大。
我对他说:“你好,约翰。这是我的狗埃拉,你喜欢它吗?”他紧锁着眉头,看起来极度痛苦。
护士按摩着他的双肩说:“约翰很喜欢狗。”
我让埃拉站在他床边:“约翰,你愿意抚摸它吗?它喜欢被抚摸。”
约翰缓慢地点着头,说了些我听不懂的话。
“他的手动一下都费劲儿。”护士解释道。
猛然间,我想起了一个经验丰富的动物理疗队曾用过的技巧。虽然这是我们“行医”的第一天,但我确信埃拉能够做得很好。因为它喜欢挑战。于是我对约翰和护士说道:“如果约翰喜欢,埃拉能到他的床上去提供服务。”
“噢,那可太好了。约翰,你喜欢吗?”护士问道。
约翰慢慢地点了点头。护士便示意我们可以尝试。
我用手在床单上摸索着,先摸清楚约翰瘦骨嶙峋的身体,判断出他所占的空间位置,随后将埃拉领到床边,拍着床垫说:“嘿,宝贝,上去吧!”
埃拉一个纵身就跳到了床上。在家里时,埃拉刚到床上,总是先绕两三圈铺完舒适的被窝后再躺下。而这次,它似乎体味到了微妙的不同,上床后就乖乖地倒在了约翰身旁。
“多好的姑娘!”我在一旁夸道。
没等我下令,埃拉就卸下口套,放在了约翰的手边。约翰的眉毛立刻舒展开来,并用手指抚摸埃拉的脖颈。埃拉微微地喘息着。
“约翰,你喜欢这样吗?”护士问道。约翰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把手放在了埃拉温暖的皮毛上。约翰变得平静了许多,呼吸频率也变慢了。
到了要走的时候,我让埃拉站起来,然后抱起它,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到地上。埃拉全身扭动着,很是得意。我说:“再见,约翰。”想到下次再来可能就看不见他了,我心里不觉一沉。
约翰喘了一阵说:“谢谢。”
和医疗中心的患者告别后,我们来到了停车场。我忍不住搂起了埃拉,激动得要哭。我把埃拉的背心和领巾撤了下来,对它说:“今天你表现得真棒。”
它舔着我的下巴,摆动着尾巴。我突然想起我的犹太老祖母说过的一句话:“不要吝惜予人以小善。”看来,埃拉虽不懂人类的语言,却深知它的含义。
民间故事敬老院里的心理理疗师
五月,暖春刚过,盛夏未到。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屋里来,暖暖的。
来,大家跟我一起做,大拇哥,二拇弟张爷爷,来,跟我一起做。
踢踢腿,揉揉肩,抬抬手,车爷爷把手举起来,对,举起来。
李爽站在屋子中间,面对十几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耐心地引导做着康乐的保健操。这是位于北京二环外白云路昆玉河边汽南社区的北京市月坛街道敬老院。
李爽,今年22岁,去年刚从天津农学院社会工作专业毕业,现在是月坛敬老院的一名社工。和护理员的工作不同,她的工作更侧重心理建设。
午饭刚过,老人们开始午休。
王奶奶独自一人坐在外屋的橘黄色沙发上看电视,李爽见机走上去。
王奶奶,中午吃饭了吗?
吃了吃了,在家吃过了。
在家做什么好吃的啦?
韭菜炒鸡蛋。
现在韭菜1块8了吧?
这是关爱沟通访视,和老人们打招呼,聊聊天,拉拉家常,缓解他们内心的孤独,也可以帮助我拉近和他们的距离,让以后的心理工作更好开展。李爽向记者介绍。
在这些常规工作之外,她还要给一些情况特殊的老人做个案跟踪。最近的一个个案的对象是新近入院的李奶奶,李奶奶以前状况非常好,经常在院里帮忙,还可以帮着看大门,在院子里种种花种种草。因为突然得病,身体状况急转直下,心情非常郁闷,不愿意和人交流说话。
那你具体是怎么做的?记者问李爽。我们都会给每一位老人在做个案跟踪前做一个评估,根据入院时的情况制定个案跟踪最后达到的效果,一般是3个月一个周期。我们给李奶奶制定的目标就是3个月后让李奶奶能够和其他老人聊天,能外出走走,融入到敬老院的生活中。
午后休息时间,李爽走向长廊,看见李奶奶一人站在窗口向外张望,李爽走上前叫了声李奶奶, 李奶奶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向窗外望着,您看什么呢?李奶奶不做声,李爽探出头向着李奶奶目光的方向看去,树都发芽了。李爽说道,李奶奶嗯的应了一声,转身扶着走廊边的扶手慢慢地向走廊另一头走去,李爽把手向后一背,调整脚步跟了上去。李奶奶,我跟您到外面走走吧?走廊墙壁上挂着一副对联:松青鹤白庆长寿,景泰时和歌永年。
经常和李奶奶谈话聊天以外还安排一些其他活动,比如剪纸。李奶奶刚开始很不接受,李爽想了很多办法都不太奏效,没有办法,李爽只好采取迂回战术,从和李奶奶同屋的周奶奶着手。先鼓动周奶奶,在旁边教她怎么剪。时间长了,李奶奶也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也就会跟着我们一起剪了。李爽高兴地告诉记者。
除了给老人做个案跟踪,李爽还要对敬老院的护理员做心理减压。护理员平时的工作很辛苦,正常的照顾起居,刮胡子、洗脸这些琐碎的事很多,除了累以外,难免遇到有脾气的老人,也有老人不高兴就动手打骂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是我们的原则。李爽说。但有时遇到老人大小便失禁,护理员心里就更难受了。
你怎么给他们做心理减压?
就是带他们做游戏,大家最喜欢原地踏步的游戏。一个人站在中间闭上眼,原地踏步,踏着踏着就走出去了,其他人站在旁边笑,等到一睁眼发现自己不在原地了,有人不服气,非说自己不会乱走,结果一闭上眼走起来,大家就笑得更开心了。这就是一人走,大家乐,通过玩游戏给大家舒缓情绪。
不管是活动设计还是个案跟踪,都是李爽在学校时的专业课程。去年和她一起毕业的同专业五十多名同学,很多同学毕业后出去找工作,一说专业有的单位都不清楚社工具体是做什么的,从自身说这就是一种打击,不被社会认可,就业率不高,最后只有我和另外一名同学在做社工了。
社工工作虽然不像护理员的工作那样耗时耗力,但也非常辛苦,而且收入不高。收入一个月扣除基本生活费用略有结余吧。李爽告诉记者,她之所以坚持下来,是因为对这份工作的热爱,和老人在一起交流沟通,不仅长知识,内心也很平静。
人生故事犬缘
楼下的厕所里被人赶出了一条狗,正被送孩子上学的我看见。才明白,楼房后大院厂房里的大黑狗,当了八只小狗的母亲,因为那个看管院子的老太婆不喜欢狗。总不喂它食物,饿的找不到吃的不得不上厕所里跑。以人粪便充饥。就在我看到大黑狗的那天开始,我在忙着每天赶时间送孩子的路上,总要在厂房锁着的大门那里给大黑狗放下一点食物,即使食物有时候随着我丢在那里的次数增多。大黑狗吃不完在冰天雪地里冻成块。只要看到大黑狗能吃到,我就心安。
春天到了,有一天厂房里的小妹妹找到我对我说;说帮她们看管厂房的老夫妻。老头去做心脏搭桥手术了,不能在院里工作了,让我帮忙找看管厂子的人。我帮忙问了好几个老人,小妹妹回家等消息。早晨明媚的阳光照在舒服的房间里,难得周日我们三口都放假了,能在被窝里多躺一会。手机响起,厂房的小妹妹急切哀求的声音立刻传进我耳朵里。大姐啊。你给我找的人他们都闲工资少不来啊,我看你心好,帮帮忙,从楼上搬到大院里来给我们看家吧。白天你们照样工作,就是晚上我们都下班回家了。你们能在厂院里看着,在厂子里睡觉就行。我忙做丈夫工作,丈夫说;帮别人忙就是帮自己。反正我们的家拆迁,新楼房还没盖起来。住在哪里都是临时的家,听你的去吧。我们搬进大院里的时候,大黑狗乐的活蹦乱跳的,很高兴。好像我们是她久别重逢的亲人。我在院里没看到那八只小狗,院里的小妹妹说;老太婆不喜欢狗,小狗刚刚满月。她就送人的送人,送不走的扔到垃圾堆了。
有一天一个老太婆找到我说;你喜欢狗,把我捡到的你们家的大黑狗生的小狗,还是领回你们家养吧,我抱着小狗踏着积雪,回到大院。想着大黑狗看见她的孩子回来会很高兴的。刚走进大院子,大黑狗就老远跑来,看到我从怀里放在地下的她的孩子。满怀深情的亲吻着,母子重逢,小狗也高兴的上他母亲怀里扎。还以为大黑狗还有奶想吃奶,大黑狗知道她的孩子饿了,忙把小狗领到大门旁边的雪地里,那里有大黑狗有时候吃不了,在那里储藏起来的一条鱼。小狗吃饱抬起头,大黑狗忙领着她的孩子走到院里。自来水下的一个滴水就满满的水盆里喝水,小狗吃饱喝足了要乱跑。大黑狗怕小狗再离开她用爪子按着它,不让它动。看到此情景喜欢犬的我,感触颇深。狗和人一样都是有感情的。大黑狗由于老太婆总不喂食,已经饿的皮包着骨头。自从我们成了她的主人,大黑狗从地狱里走进了天堂,除了我每天都把她喂的饱饱的,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宁可我不吃,我也要给大黑狗吃。大黑狗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精心的抚养。再也看不到背上露着的那颗颗让我看到心疼的骨头了。大黑狗毛亮起来了,身体胖了。看见她的人都说她好看了。看到我们老远就摇动尾巴,摇动身子像是扭秧歌的样子很高兴,很感激的每天老远迎接着我们回家让我儿子每天欢喜的叫着她大黑,大黑,厂里的工人来上班说;这个黑狗是一般的狗,长得丑陋。就因为尾巴上有点白毛,迷信的人都不敢养它,流浪到这个大院子里,又没人喂食给她,所以她见了人,怕伤害她。害怕,警觉的躲人远远的。不过她比有名的狗聪明,很灵气。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接近到她,能够用手摸到她。大黑狗知道谁对她最好,每次温顺的让我摸着她的时候。我都会想到那个工人说的话。
有一天那个工人来上班又对我说;我们家要从平房里搬到楼上了,看你们这样喜欢狗,我想把我们家的藏獒给你们这条大黑狗再好,也是一般的狗,它尾巴上有白毛克主人。你们还是把它打死吃肉或是卖给狗肉馆吧,我不吃狗肉。我不信的笑笑,心想,犬怎么能够克死人。人心只要向善,善心对待,和自己有缘的家畜,老天都会眷顾的。藏獒我没要,有一天丈夫的朋友。一个在野地里养鱼,养羊的朋友送来一只也是一只很普通的大白狗,说我地里的狗繁殖多了,喂食喂不起了,给你们送来一只吧。大白狗来的那天威风凛凛的站在主人的车上,就像一个凯旋而归的将士。大白狗刚一下车,和大黑狗就好像是早已熟悉的人。闻闻对方的鼻子就欢快的在地上玩耍起来,那些日子,看着蛮像一家人的三只幸福的狗,给我们带来很多乐趣。他们三口忠于职守,看家护院。也给我们在这里带来平安和快乐,突然有一夜狗整整叫了一夜。半夜我上外面望望没有人。天亮了才知道狗叫的原因,当从楼下的草里,找到那条误食了,不爱动物的人乱扔出的耗子药,被耗子药,药死的那条可怜的小狗的时候。大黑狗流着泪伤心的狂叫着。叼着它的孩子缩在她的狗屋里,不知不喝好几天,我和儿子都伤心的哭了。我们把她的孩子埋葬在一个很远的地方。大黑狗才从失子之痛的,低头耷拉着尾巴中,渐渐摇头摆尾欢快起来。
每次在接送孩子上学的路上,我都会看到我们心爱的大黑狗在路上老远迎接着我,那深沉的眼神里,我觉得她像我上辈子一个亲人。围在我身边,不弃不离。有一天,大院里来了一只,想和大黑狗做夫妻的一只很漂亮的牧羊犬,大黑狗立刻无所惧怕的狂叫着扑了上去,怎奈她小,牧羊犬大,难分胜败的时候,她的丈夫大白狗回家了,立刻冲上去帮她的妻子把牧羊犬赶跑了。冬天又到了,忠心他主人的大白狗,有一天,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离开我们大院回到了他的家,走了。大黑狗每天就趴在院里望着大门的方向,痴痴的等待她的丈夫大白狗回来。希望大白狗还能在大门口出现,幼小的儿子问我,妈妈,大白狗还会来我们家吗?我说一定会的,大白狗虽然忠心它的主人,但是狗也忠心他的爱人。大白狗总会有一天回到我们家来看大黑狗的。大黑狗的眼睛每天还是痴痴的望着大门,满怀深情的期待着,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