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初期,刘邦平定天下后,开始论功行赏。
刘邦认为萧何功劳最大,所以想封萧何为侯,赐他更多的封地。
但刘邦的心思,很快就被大臣们揣测出来了,于是大臣们都心生不悦,极力推举曹参。
许多人说:“平阳侯曹参身受七十处伤,而且率兵攻城略地,屡战屡胜,应当排他第一。”
听了大臣们的话后,刘邦虽然没有直接表态,但他的沉默已经告诉了大家,他还是想坚持己见。
就这样,朝堂上气氛紧张。
这时候,关内侯鄂君已经看穿了刘邦的心意,于是说道:“大家都评议错了,曹参虽有战功,却只是一时之功。但是,萧何的功劳却不可同日而语:皇上进了咸阳,别人都争着去抢金银,萧何却忙着收集账册法规、文史资料,为以后的工作做准备,因此大家都说他‘不羡金银爱图书。后来楚汉相争,皇上与楚霸王项羽对抗多年,萧何在后方负责给皇上处理一切后勤事宜,填补战线上的漏洞。比如军中缺粮,他辗转多地把粮食送到关中,粮草军饷才不至于匮乏,不至于因此给军心与战事带来负面影响。这才是万世之功。所以我主张萧何第一,曹参第二。”
鄂君急中生智,以“一时之功”和“万世之功”作比较,大小、轻重、高下立显,大臣们无话可说,从而支持了皇上的决定,不仅化解了君臣之间的尴尬,还因此被加封为“安平侯”。
晋楚城濮之战,晋文公问子犯:“我军将与楚人交战,彼众我寡,怎么办?”子犯说:“我听说,’守礼节的君子,讲究忠信;而战阵之间,常常需要诈伪,您只有一个选择,就是‘诈之。”
同样的问题,文公又问雍季(公子雍,晋文公的儿子)。雍季说:“把林子烧了来打猎,固然会打到很多猎物,以后却没得打了;用诈谋来取胜,胜利是一时的,以后别人不会再相信你。 ”意思是“诈”只能收一时之利,并非长久之计。
文公表扬了雍季,称他“说得好”,但采纳的却是“子犯之谋”。
晋国取胜后,论功行赏,照理说,子犯功劳最大,但文公却把雍季排在子犯之前。群臣不解,都说“城濮之事,子犯谋也”,您怎么把他排在雍季的后面。文公说:“这你们就不懂了,子犯的话,只是’一时之权;雍季的话,才是‘万世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