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朴父亲 晚饭前给爸挂了个电话。“喂,爸,在家啊?”“是啊,今天下雨休息。这个时候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啊?”“今天是你的生日啊……”“呵呵,是啊,你怎么记得?”“昨天萍提醒我的,差点就忘记了。”“呵呵,她早上就给我打电话了,呵呵”电话那头有麻将的声音……“没别的事,那我先挂了。” “好的,挂了。” 这是我跟我爸的仅为秒的对话,不过我想他这个时候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虽然没有子女陪伴在旁,虽然没有收到礼物。 爸今天岁,岁爷爷就去世了,是奶奶和姑姑伯父将他拉扯大。岁时在农民工潮刚兴起的时候去了外地打工,他出门那天刚好是二伯父结婚的头一天,二伯父想让爸继续读书,是爸说要去打工不读书,二伯父一气之下就不让他参加婚礼了。之后就娶了同村的妈妈,外公当时是生产队的会计,据说是看上了我爸的善良懂事,就找人说媒。再后来就有了我们兄妹三人,在我十岁的以后爸妈就一直在家务农照顾我们三人的学习和生活。 爸喜欢喝酒,午饭和晚饭都要和点白酒,是自家酿的,尤其是有客人在的时候更有兴致。当别人和他谈到他的儿女(我们兄妹)的时候,他总是会很欣慰说自己的儿女都挺懂事,不用他费什么心,以后家里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爸妈为了抚养我们真的付出了很大的心血,印象最深的是在我上初三那年家里开始做上了蜂窝煤的生意。先是从煤矿山那里拉来一车散煤,有些人会买散称的煤回去自己做成蜂窝状的,利润很低。利润较高的是卖蜂窝煤,先把散煤用粉碎机粉碎,再和从山上挖来的黄泥土按一定的比例拌匀,在中间放水,和匀煤泥,当然软硬要适中不让做出来的效果就不好。头天傍晚把煤泥和好,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拿着个铁煤模子把那一大堆的煤泥做成一个一个的蜂窝煤。先把铁煤模子用力的放进煤泥堆里然后往左转又往右转,其中的力道要把握好才能做成一个标准的形状,我试过很多次都没有成功不是瘦子就是矮子,要不就是瘸子。每当看着那一两千个排列整齐的蜂窝煤,我们兄妹三人心里都有说不出的赞叹与怜惜。放学回家我们会把晒干了的媒放进自制的木箱里,一箱可以放二十四个,总共就三十个箱,剩下的就要搬进屋子里,把它们码成一排排的。要是突然碰上下雨就麻烦了,有好几次半夜我们还爬起来去收拾呢。送货上门的过程也不轻松,全是用平板车送货,要先把蜂窝煤装进木箱,再把木箱放进平板车,拉上车送到别人家门口,抬木箱进去,再把煤球码好,都是他一个人做。为了我们几个,他十来年一直都在坚持着,直到前两年他觉得自己身体实在是收不住了,终于熬到我们几个陆续走上了工作岗位,才停止了这项活计,。每当别人知道我们家里的情况是,都会感叹爸爸的伟大,感叹他的艰辛和不易,二十年多的养育,二十多年的教导,我们兄妹三人一定不会忘怀。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体会到亲情的质朴和深沉,特别是父母对孩子的。记得有一次在田里割稻子是,我中暑昏倒,父亲二话不说把我背在背上往回赶,昏迷中我感到父亲那急促的脚步和焦急的心情,我趴在他的厚实背上是那样的安全和温暖。我是个沉默寡言的人,父亲亦是,我们之间的对话都是简短的。高四那年有段时间特别烦躁,给他把电话说自己想换个学校,他马上就从家里感到学校跟我说要我好好在那里呆着,别想太多。我当时真没想到他会出现,他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回去了,我也真的很感动。他总是说不求我们大富大贵,只要我们几个都有份稳定的工作,平平安安的就可以了。父爱是什么?这就是,平淡的生活,质朴的交流,永远的牵挂。好好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