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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周恩来晚年的五次大手术

[ 历史故事 ]

  新中国成立后,周恩来尽管日理万机,由于身体素质好,一直很少生病,而“文革”中长期超负荷的工作状态和内心的极度焦虑,使得周恩来的身体每况愈下。

  由于长期的劳累与缺乏睡眠,年月日,医生诊断周恩来患有心脏病。月日,工作人员和几位老帅在周恩来的办公室门口贴了一张大字报,劝周恩来注意睡眠,保重身体。周恩来看到后,在上面签字答复:诚恳接受,要看实践。而在月处理广交会的问题时,他又连续工作长达小时未睡眠。周恩来终因过度疲劳、紧张与严重睡眠不足引发心绞痛与“频发室性早搏”。自此以后,周恩来每晚睡觉前开始吸氧,并每天服药次。

  年月日,周恩来应要求为国庆节两次试写“热烈庆祝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庆十八周年”,均因手发抖而未成功。年月日,因过度劳累导致心脏出现异常。此后,周恩来办公时均有医护人员守在门外以便随时抢救。这年月日与老朋友斯诺谈话时,周恩来在谈到自己的健康状况时说:“在身体方面,文化大革命把我打败了,所以要打球蛋白了。”“因为睡的少,所以使我健康减弱了,近年心脏有毛病,年纪已近了。”

  年月日,保健医生张佐良在为周恩来做每月一次的小便常规检查时,发现了个红细胞。月日,岁的周恩来被确诊患膀胱癌。

  年月日,因膀胱癌突然出现血尿,接下来两个月病情持续恶化。直到月日,周恩来才到玉泉山做了第一次膀胱镜检查和电灼术治疗。此次检查,肿瘤直径只有.公分,呈绒毛状,很表浅。治疗效果非常显着,电灼术后数天,尿色就完全清澈透明。然而,月下旬,又出现全程血尿,恶性肿瘤再次复发。周恩来的病情已较为复杂,原有的心脏病加重,膀胱癌复发,血尿日益明显,实际上已不能再拖了。然而他又拖到年月日才做第二次膀胱镜检查和电灼术治疗。

  第二次治疗的效果不理想,术后不久,肿瘤再次复发,并伴以大量血尿。自月份起,周恩来病情日趋严重,膀胱内每天的出血量从几十毫升至多毫升。周恩来的体质日渐虚弱,冠心病加重,面部轻微苍白,走路、洗漱等活动都会使呼吸与脉搏加快。年月,周恩来在西花厅生平第一次接受输血,直到逝世,共输血次。

  年,周恩来的癌症继续恶化,病情越来越严重。由于肿瘤发展快,恶化、溃烂、出血量增多,膀胱里淤积了大量的血液并凝结成血块,堵住了尿道内口,排尿严重困难。初时,凝结的血块较小,小便时稍微用力即可排出,后来血块大了不容易排出,排尿时异常痛苦。工作人员看到周恩来用晃动身体、扭腰、不由自主的跳动等方法,把堵塞在尿道口内的血块移开,或是挤出来。当一些小血块随尿液一起比较痛快地排出来后,周恩来往往会长嘘一口气,额头沁出汗珠。此时,精疲力竭的周恩来会躺到沙发上静养一会儿,积蓄力量准备下一个回合的“战斗”,真是令人见之心痛,闻之动容。

  年月日,周恩来告别了生活年的西花厅,住进了位于北海公园西侧的解放军医院,在这里度过了他生命中最后的天。自月日住院,做了第一次手术,到年月日逝世,共做大小手术次,平均天左右要动一次手术。

  本文根据已经出版的几种读物,对周恩来做过的几次大手术,作一综合梳理。

  第一次大手术

  年,周恩来患心脏病后仍是日夜操劳,本来不太严重的心脏病日益加重,以至后来发作时要靠吸氧才能入睡。年又患了不治之症膀胱癌,由于一再延迟治疗,加上过度的操劳和不断的折磨,周恩来的病情愈加严重了。从年月上旬起,周恩来每天便血达到多毫升,确诊为癌症复发。

  然而在身患绝症的情况下,周恩来根本不听医生的嘱咐,依然担负着连健康的人都难以承受的极为繁重的工作。他这时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只有个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年,周恩来的病情已相当严重,据有关记录统计,周恩来在年月到月的个月里共计天的实际工作量为:每日工作至小时有天,至小时有天,至小时有天,连续工作小时有天,只有天的工作量在小时以内。此外,从月中旬到月底的两个半月内,除日常工作外,周恩来共计参加中央各种会议次,外事活动次,其它会议和谈话次。

  年为筹备四届人大,周恩来不同意接受医疗组做大手术的建议。这时,政治局内部的斗争正处在重要时刻,在这种情况下,周恩来毅然把个人安危置之度外,每天靠输血和其它治疗坚持工作。

  “四人帮”的干预,是周恩来的病情一拖再拖而不能入院治疗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年月,周恩来的病已经出现了更为糟糕的情况,检验结果:“发现脱落的膀胱乳头状癌组织块”。这说明肿瘤长大较快,癌组织坏死脱落,很可能是恶性肿瘤发生转移的信号。医疗组感到情况实在太严重,不能再拖了。他们向负责周恩来医疗的中央政治局四人小组(王洪文、叶剑英、张春桥、汪东兴)报告情况,请求中央下决心批准周恩来及早住进医院进行手术治疗。张春桥讲几句“总理的工作实在太忙,我有机会也劝劝”等空话打发,说不要急,急也没用,并建议暂时不要把化验报告单上的结论告诉总理,以免他分散精力,增加他的思想负担,甚至说如果总理坚持要看,可以先改一下结论。王洪文也是哼哼哈哈,支吾其词,不解决任何问题。在保健医生张佐良的回忆录里,提到了江青、王洪文一伙干扰周恩来治病的一个典型例子。那是年月的一天,周恩来正在卧室床上接受输血治疗。江青、王洪文那边却一直催着周恩来去开会,工作人员不得已叫醒总理,停止输血赶去人民大会堂参加会议。事后方知,那次政治局会议并不是非要周恩来出席不可。

  年月日,中央政治局批准了医疗组的报告,决定对周恩来进行手术治疗。于是,周恩来告别了他工作、生活多个春秋的中南海西花厅,住进了医院。这个医院自建院以来,周恩来是住进来的第一位党中央高级领导人。当天,做了第一次大手术——膀胱癌切除手术。手术的效果比较满意,手术刀口愈合良好,血尿很快消失了,病情有所好转。

  第二次大手术

  第一次手术后的康复情况虽然较为顺利,但医疗组的专家对此并不太乐观,心里很不踏实。因为自从年月在玉泉山做第一次电灼术以来的个月里,已经复发次了,特别是年月第二次电灼术后,不到一个月,肿瘤复发,血尿更加厉害。果不其然,年月日、日,周恩来病情出现反复,尿血增加,被诊断为癌症转移。经与医疗组商定,中共中央政治局同意,决定进行膀胱镜检查后,实施局部切除手术。月日,周恩来致信毛泽东,汇报病情及治疗方案,并告:“在上次手术后,体力虽较弱,但自信尚能经受这次治疗。”经毛泽东批准,月日做第二次大手术治疗。手术后,病情比较平稳,起居也可自理了。月,周恩来医疗组就周恩来施行第二次大手术后的身体恢复情况向中共中央政治局四人小组作了报告。报告提出,手术后自月日开始会客,且之后会客次数增多,谈话时间有时较长,批阅的文件也增多,这样很影响白天休息和夜间睡眠,最近几天显得很疲劳。建议最近期间减少送阅文件及会客次数,并缩短谈话时间。而这时四届人大的筹备正在紧张地酝酿着,“四人帮”也围绕着组阁人选问题想找借口打击、整垮周恩来等支持的邓小平,以实现他们的组阁梦。周恩来对很多事放心不下,仍然殚精竭虑,辛苦操劳。月日,他又和王洪文前往长沙向毛泽东汇报四届人大的准备情况。行前,医务人员再次发现周恩来便中潜血,需要马上进行检查治疗。周恩来也清楚自己如此长途奔波会使病情恶化,但他对医生说:既然把我推上历史舞台,我就得完成历史任务。因此,去长沙的计划未作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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