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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天传(二十五)

[ 民间故事 ]

小坏儿与下人们正巴头探脑的虎视着飞天的时候,西家那条叫‘火炭’的大黄狗偷偷的凑到了无人理睬的鼠大夫身边,并用左前爪一勾一勾的撩逗它。可是那不解风情的鼠大夫却厌烦的欲往人群中躲闪,备受冷落的火炭汪汪的追上去,一口便将它的身子咬透了。那肥耗子疼的‘吱吱’乱叫了几声,然后又徒劳的挣扎了几下,就死去了。

兴致正浓的西环被无端打断,险些气疯了。她转身就朝大黄狗狠狠地一踹。‘火炭’嗷的一声松开了那只血淋淋的鼠大夫,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到了一旁,当西环回过神来时,飞天早不见了。

“哪儿去了,那怪物哪儿去了?”带着哭腔的西环心凉如冰。

“小祖主,那怪物投井了。”稀罕物特快报道。

“瞎掰!”西环又气又恼:“我倒真想把你投井里。”

“大小姐,没错!那怪物是跳了井,我们都看见了!”众家奴都异口同声的证实。

“莫非它是怕被捉到,才自寻短见的吗?”不得不信的西环又连连惊呼:“快去捞呀,你们还不赶快把它救上来!”

“小祖主,莫慌张,千万不要打草惊了蛇,我认为那怪物是怕被捉到,才躲进井中的。”稀罕物实在狡猾:“依我看,它准是条长了翅膀的鱼,如果它是鸟,入水的可能性不大。”

“这么说来,它既会飞还会水?”这更挑起了西环的占有欲:“要想逮住它不就更难了吗?”

“小祖主,你犯啥愁啊!实际上这乃天赐良机呀!我们只要把井口一封。要蒸要煮还不随您意吗?好一个发挥超常的稀罕物。

“说得轻巧,用什么封啊?”西环可一点准备都没有。

“别的难找,这石头还不是现成的!”稀罕物指着眼前那堵园墙自鸣得意。

“光说啥用,还不赶快去找个大小适中的把井口塞上!”小坏一下子开了窍。

“是小祖主,是小祖主。”建议被采纳后,稀罕物甭提有多神气了。

百姓刚昏昏睡去,就被‘咚’的一声惊醒了,他一骨碌从草席上站了起来。当他见西环和家奴们正打着灯笼火把都围在水井旁时,他的头便翁的一阵,第一反应就是:完了,稀坏儿发现了飞天。

“你们真是废物一堆呀!就不能轻按慢放,相互协调着来吗?难道还担心人家小祖主买不起你们那股子又贱又笨的力气。”好一个狐假虎威的稀罕物。

“这东西太滑溜,手上又有汗,实在抠不住呀!”一个家丁气不服,放胆回了一句。

“就你毛病多,这边还有条缝,再往东移一下!”稀罕物对这次来之不易的权利相当的珍惜。

焦心不安的百姓脚尖一翘,刚好从两个家丁的空隙间看见了井口竟被一个大石头堵住了。那情形像极了一个茶杯口上嵌了枚鸡蛋,而且百姓还一眼便认出那正是爷爷开荒时,从林地里清理出来的壮如卵、大似缸的巨石。

其实百姓也很喜欢那个已被抬上井口的巨石,他不仅表面光滑润泽,更绝的是那橡色的石质还似通非透,并隐约可见包藏其中的类似层叠相交的松针及草叶的暗纹。乍一看,如同喜鹊在里面造了一个无门的大巢。小时候爷爷还曾把他举上去玩耍过,所以百姓对它并不陌生。

“心里有鬼睡不着了吧,夹生货?”稀罕物头一偏,发现了惊骇不定的百姓。

“什么鬼啊怪的?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百姓一点儿都不稀罕这个稀罕物。

“你少给我装那独头蒜,你他娘的这奶牙还没退完,胆子倒早熟了,竟蔫儿悄的和只妖鱼鬼混在了一块儿!”李稀罕大概是把自己误认为主子了,不然他还不至于得瑟到这种地步。

“他根本不是什么妖怪!她叫飞天,是银河中的仙鱼。”百姓知道瞒是瞒不住了。

“它爱是什么是什么!总之是鱼呢,我就把它装进鱼缸里。是鸟呢,我就把它关入笼子里。”小坏儿那张饼子脸上现出了一丝邪恶的狞笑。

“大小姐,求你放了小仙鱼吧!只要放了它,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百姓苦苦哀求。

“小仙鱼?我看是小咸鱼还差不多。”精过了头的西环以为百姓肯定是在吓唬自己。

“是真的,大小姐!你放了她吧!不然会误了她回天庭的。”百姓再一次肯求。

“天庭?天庭在哪儿?夹生货,我来问你,天庭是建在太阳上、月亮上、还是晚霞上呢?”

“大小姐,相信我!是飞天亲口告诉我的,真的是真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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