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别哭别哭!你不是还有我吗?”手忙脚乱的怒婴也不知是该搂搂她,还是该拍拍她。
“呜——呜——”怒婴这一劝,西环更来劲了。
“好了、好了孩子,如果你不嫌弃、不嫌弃的话,以后我呢,我一定把你当亲闺女对待。”怒婴说的吞吐又谨慎,大概是怕碰一鼻子的灰。
“娘啊,怒婴娘啊!从今儿起你就是俺的亲娘了。”西环的声音听起来感天又动地,但从她抬起的那张饼子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西环能如此配合,实在令怒婴感到意外:“哎!闺女!哎!我的好闺女!”活天钟也有母爱,不知有没人肯信。
没用个把时辰,怒婴和西环便由陌路结为盟友,并又一下子过渡到了‘母女’,关系发展得如此之快,不单是她俩货色等同,目标一致,还有个重要因素就是怒婴欲与散魂重聚需有人协助,而且孤立的西环刚好也急须一个护佑的靠山,所以她们的一拍即合与其说是填补亲情上的空虚,还不如说是因为相互利用。
“难得见到如此臭味相投的一对。”百姓的话音刚落,只见怒婴就将爪子放到唇边嘘嘘不止的示意西环不要作声。百姓还以为活天钟是听到了自己的言语,可是怒婴却对干女儿说:“我感应到了!我感应到了!我那‘淘气包’的寄主竟是一个大姑娘,可奇怪的是这好好的一个大姑娘,干嘛整日价泡在一个池塘子里呢?”
“这还用问,肯定是你那个‘淘气包’将人家拖下水的呗!”西环合理想象,然后又不解的问:“我说亲娘,既然有了散魂的下落,你干嘛还容它在外面漂泊呢?”
“相距太远,它不听召唤呢!十里八里还差不多。”如果怒婴不说,还真不知道这叫魂儿也需要一定的范围。
“那咱还不赶快行动起来,万一那淘气包又换了新主儿咋办?”西环考虑的还真周密。
“不可能,谁都不可能成为它真正的主人,只有我才是它最后的归宿。”尽管怒婴嘴硬,但还是有些心虚:“不过呢,事不宜迟,这么远的山路对我目前的体质还真是个不小的考验。”
······
当怒婴与小坏儿慢慢的消失在了通往龙岗山西南部的小径上时,小棒槌一句‘地府之门,开合无痕’的歌诀又将众人带回了地面。
蒋老太听了百姓对两个新朋友身世的简单介绍后,又不解的问小棒槌:“孩子,既然你神通如此广大,为何不念个咒语把那灵魂出窍的蛤蟆精也送进地府呢?”
“奶奶,您有所不知,凡是与持有神鞭者对抗,就是与山神为敌。任何丛林野怪均不得违此山规的。”原来小棒槌自有约束,而不是怕了那更姆。
“噢!怨不得你只守未攻。”飞天还以为参孩子是要保存实力呢!“不过那神鞭也的确势不可挡。”
“等那怒婴招魂成功,它还可启控神鞭中的更多潜能与玄机。”小棒槌本无意透漏隐忧,让大家徒增惊慌。
“要是那蛤蟆精魂归魄回,西环有她撑了腰,一定会更为嚣张的。”蒋老太的心又提了起来。
“这还是次要的,到时恐怕她又得赶山血、射苍天了。”这才是百姓最担心的。
“那是肯定的,活天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小棒槌完全同意百姓的推断。
“我怀疑那怒婴的恶魂是被柳河祸水潭中的水魅给摄了去。”蒋良一直沉默不语,原来是在考虑这个。
“‘祸水潭,妖自繁,无波无澜亦胆寒;近左右,准玩儿完,红心白脑难解馋’。爷爷,是这首童谣中所唱的水魅吗?”百性和这里所有的孩子一样,刚学会说话,便能背出这首童谣了。
“八九不离十。”蒋良根据怒婴的描述,断言道。
“爷爷,祸水潭离此很远吧?”百姓总以为那是遥不可及的另一个世界。
“我没去过,大概一二百里的样子。”蒋良也不是很详细。
“一二百里,那她们岂不是很快就要赶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紧迫感向飞天袭来。“我父母早就对更姆说过,但凡他们有能力回天,就断然不会对她袖手旁观的,可整日疑神疑鬼的活天钟却从不把这当作一种回天的途径来考虑。”
“既然我们无法让她从善,那就只好让她失去从恶的能力了。”百姓对怒婴已彻底失去了耐心与信心。
“百姓哥哥,你的意思是我们去阻止怒婴招魂纳魄吗?我赞成。”小棒槌说完,又递给飞天一个询问的眼神。
“我当然没意见,只是百姓还得照顾爷爷奶奶。”女孩子总是心细一些。
“孩子们,放心吧!我们老两口的身子硬朗着呢,要不是怕拖了你们的后腿,我们都想跟着一起去呢!”深明大义的蒋良鼎力支持,却又不无担忧的说:“只是风险太大,你们要面对的不只是一个蟾蜍精,而且还有一个极其凶残的水妖!”
“爷爷,我们会小心应付的。”什么样的困难百姓都不怕,两位老人才是他最大的牵挂。“爷爷奶奶,您二老一定要好好保重,等我回来。”
“大恶霸已被铲除,好汉崴从此太平无事,你们就放心的快去快回吧!”蒋良替孙子卸下了思想包袱。
“不成不成,那可不成!”不知为什么,蒋老太太却擦着眼角的泪珠极力反对,孩子们都紧张的等待着她的下文。“你这粗心的老头子,无论多急,也得让娃娃们回家吃饱了再说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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