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阳光明媚,秋高气爽。是我男友的新婚大喜之日,可新娘不是我,带着伤心我一大早起来便决定去爬山。
攀上山顶的感觉就是累,完全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情,居高临下坐了很久,感觉凄冷。下山时慢悠悠地走到山脚下,天色已暗,不远处的小村子里星星点点地亮着灯光,一股饭菜的香味飘散过来,这个味道让我的胃部一阵紧缩,这才想起我一整天水米未进。如今闻见菜香,肚子怎能不打鼓抗议。我加快脚步走进村里,敲了敲一户临街人家的门,一位老婆婆伸出了头。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沙哑地问:“大娘,有吃的吗?我肚子饿了。”
老婆婆先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招手让我进屋。屋中的陈设十分简陋,众多的苍蝇围绕着天花板中央的电灯炮来回乱飞,使得光线十分暗淡,屋子里的床上似乎躺着一个人。还没等我看清楚,老婆婆突然问我:“姑娘,你看起来不像乞丐,遇见坏人了?”
我连忙说:“不,我上山去玩,忘带吃的了。”
“噢!你坐坐我去给你热饭。”说完老婆婆去了厨房。我好奇地向床边跨了两步,清楚的看见床上躺着一位面无血色,五官扭曲,嘴巴大大的张开,皮肤紧贴在骨头,就像一具风干了的尸体。我吓得差点叫出声来,神情惊骇,连连后退,正好撞在老婆婆身上,她扶住我。我指着床,嘴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老婆婆说道:“别怕,那是我老头,他睡了!”
“可……他分明是个死人。”
老婆婆紧盯着我,眼神变得飘渺阴沉,半晌才道:“他没有死,只是睡着了。”在暗淡的灯光下,老婆婆说这话时的样子太吓人了,她脸上的皱纹密密麻麻卷在一起,头发苍白缭乱地散乱在头上,神情溃散,更像鬼!
瞧我满脸惊恐地望着她,她向前踏进一步,指着地上的影子说:“你看,我有影子的,我不是鬼魂。”
我呆了片刻,问道:“大娘,那你为什么……为什么……把死人放在家里?”
老婆婆不悦地加重语气说:“他没有死,只是睡着了。”
我又向床上看了一眼,感觉他好像微微动了一下。心才稍微安定下来,也许是自己太敏感了,哪有人会把尸体摆在家中,那不是疯子吗?定了心神,吃完老婆婆端上来的饭菜,我提出要走,老婆婆慢悠悠地说:“天都黑透了,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走回城里?”
我茫然地站起身来向窗外望去,外面黑漆一片。我回头看着屋里仅有的一张床,心里为难地想“这怎么过夜呀?让我和那个不知道死活的人睡一起,我说什么也不敢。可是外面这么黑了,我同样也不敢独自一人走回城里。哎!我不由得懊悔,人家高高兴兴的结婚洞房,我哪?傻了吧唧的跑到这深山老林连家都回不去,真不值得。如此一想,我的眼圈红了。
老婆婆见我如此,拉住我的手说:“姑娘别怕!我后面还有一间小屋,是我女儿住的,她出去打工了,你住她的屋子好了。”说完拉着我的手穿过他们的卧室,我看见这间屋子到很整洁,将就睡一夜,应该没什么问题,反正我也累了,没说什么客套话就躺在了床上,老婆婆替我关上了灯,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恍惚间我发现自己走在一条陌生的路上,路边有一家的酒店。一个男人拖着一个喝得很醉步履歪斜的女人向酒店走去,在他们的身后跟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乞丐快走了几步,追上去要钱。那个男人不但没给乞丐钱,还狠狠的踹了他一脚,然后搂着女子进入了酒店里。我看见乞丐气得面色发青,站起来眼睛冒着火,扭身拐进了小巷。
我站在马路中间,脚怎么也挪动不了,好像被固定了一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见警车呼啸而来,我看见一群警察跑进了酒店。不久在酒店里抬出一具尸体,那尸体很明显就是不久前被男人搂进去的女子。我好奇的在人群里寻找那个男人,可惜没有找到。再看女尸,她突然睁开了眼睛。“啊……”我惊厥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才发现是个梦。
重新躺下,我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坐了起来,把鞋穿好,屋里还很黑,朦朦胧胧的能看见屋里的摆设。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我发现挂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恍惚能看见是一个女子,有些面善。我走过去细看,那女子的相貌让我的心咯噔一下,“天呀!这不就是我刚刚梦见的女尸吗?”就在这时我看见照片上女子的眼睛里冒出的水汽,不一会凝聚成一滴泪水。
我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目瞪口呆,浑身颤抖。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老婆婆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她看了我一眼说:“姑娘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一会了吗?”
我却指着那张照片,嘴里哆哆嗦嗦地问:“她……她……”
老婆婆拿起照片,用手摸索着说:“是我的女儿。”
我瞪大眼睛继续问:“她……死了……”
老婆婆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你怎么知道?”
得到了证实我头皮一紧,逃一样冲出了房门,跑进了老婆婆的卧室,突然一阵恶臭扑面而来。我不敢停留,撒腿就跑。
回到家之后,洗了一个热水澡,心神才稍微定了一些。躺在床上,回想昨夜的遭遇,浑身不寒而栗。最后不得不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很久才迷迷糊糊睡着。
不久我被电话铃声吵醒,我起来接起电话。竟是前男友打来的,他在电话那边笑着问:“昨天怎么不来参加我的婚礼呀?”
我咬牙切齿地说:“我很忙没有空。”
他听完发出一连串的笑声之后说:“是没敢来吧?怕忍不住哭出来是吧!哈哈……”
我简直快被他的话气炸肺了,冷笑地说:“你这个时候不陪你的爱妻,干嘛打电话骚扰我,就不怕你的妻子吃醋吗?”
他嘿嘿地笑了两声说:“她才不会和你一样小气,我们后天要去度蜜月,临走打算请一下我这些老同学,你不会不赏脸吧?酒店的地址是……”
我听完他说的地址后,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去……放心我一定会去的。”说完我把电话一摔,眼泪不争气的滚了下来。悲伤了一会,我重新鼓起勇气,打扮了一下走出了门,心想我绝对不能在前男友那个贱男面前认输让他们看笑话。
他说的酒店我并不熟悉,自己瞎窜了几条小巷,还是没找到。最后只好打了一辆出租车。和司机说了我要去的酒店名字,他回头好奇的望了我一眼,然后开动,不到一分钟就停了下来说:“到了,块钱谢谢!”
我掏出钱,狠狠地瞪了司机一眼,原来我只差一条街就走到了,哎!白白花了冤枉钱,真是令人沮丧。
就在我抬头看招牌的时候,我愣住了,这不就是我昨晚梦见的那家酒店吗?还有……我回头,猛然间和身后的乞丐四目相对。他那鼠目萎靡的样子,令人心生反感,正是昨夜梦中梦到的那个乞丐。我下意识地掏出零钱,递给了他,他说了一句谢谢转身要走。我急忙叫住他说:“先生!等一下。”
乞丐回头问:“你是叫我吗?”
我点点头,说:“这座酒店曾经死过一个女人是吧?那天男人搂着女人进酒店,还踹了你一脚,你应该对那个男人有印象的?……”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乞丐的脸刷的一下白了。他连连摇头说:“不……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说完咧咧跄跄地跑了,就在我想上前抓住他时。前男友那个贱男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怎么品味变的这么差了,连乞丐你也要纠缠?”
我被他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乞丐也比忘恩负义的小人强百倍。”说完再也没有心情吃什么饭,正好一辆出租车驶过来,我伸手拦住,跳上了车。司机问我去哪我一时间没了目标,只是催促他快点开车。车开了一段后停了下来,司机不悦地问:“小姐!你到底想要去哪?”
我抬头一看,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是刚才拉我去酒店的那个不良司机。我正好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大吼着说:“开,一直开,不给你钱怎么着?”
司机显然一愣,车无声地启动了。
我坐在后座越想越生气,最后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这时一张面巾纸递到了我的面前,司机说:“别哭了,大不了我这一趟白拉你了还不成吗?可你也要说你去哪呀?”
我看着司机愣了一会,突然说:“我要回去,回酒店去。”
司机向看怪物一样看了我一眼,然后把我送回了酒店。别误会我可不是去找那个贱男的,我是想找乞丐,我隐约觉得老婆婆女儿的死,他一定知道点什么。
车开到酒店,我下车,四处寻找乞丐的身影,他看见我掉头就跑。我急忙跑上前拦住他,而就在同时我突然感觉头很晕,只听见乞丐恐惧的尖叫。和一个不属于的我的声音从我嘴里发出声来问:“你看见他杀我的,你一定看见了,你为什么不告诉警察。”
我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双手正紧紧的掐住乞丐的脖子。乞丐被掐的脸色青紫,我急忙松开手。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乞丐缓了几口气。啊啊地惊叫着,踉跄着扭头就跑,边跑边回头看我,仿佛我是一个吃人的鬼怪。
我叹了一口气,感觉事情越来越离奇,难以解释。带着失望的情绪我走到了酒店门口,那辆出租车还停在我下车的地方,司机叼着烟靠着车站着。看见我出来他扔了烟蒂走过来说:“坐车吗?”
我瞪了他一眼说:“坐!不要钱我就坐。”说完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司机迎着我边走边说:“不要钱你坐吧!”
我停住了脚步看着他,样子很年轻,给人的感觉绝不像是坏人。坐就坐反正我身上也没什么钱了。
我坐上车之后,司机一反常态,积极地和我说着话:“刚才我看见你好像去找乞丐了,你们好像在吵架,你认识那个乞丐?”
说实话我也没什么心思听他唠叨,只是哼哈地答应着。他不死心的继续问,我生气的撅起了嘴,不再搭理他。
车很快开到了我家楼下,我毫不犹豫地下了车,当然没给他车钱,他说好是免费拉我的。下了车我头也没回地走了,他在后面喊着说:“喂!我叫薛洋,以后叫车给我打电话。”然后说了一串电话号码。我也没用心记,现在的我对男人只有怨恨。
我刚推开门,就听见房间里传来一声狗叫,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正是心烦的时候,二姑妈也跑来捣乱,我这个二姑妈从小照顾我长大,简直就像我的亲妈一样,我只是受不了她的唠叨,特别是今天这个糟糕的日子。听见门声二姑妈迎了出来,看见我紧张地说:“小敏,你的脸怎么这么苍白,那里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说:“二姑妈我没事,挺好的,你怎么来了?”
二姑妈瞪了我一眼说:“你这孩子,还不是想你才来的,都一个月没回去了……”
弄的我非常内疚地搂着她的肩膀说:“二姑妈我最近有点忙,有时间我能不回去看您吗?”
经我一哄,二姑妈才破涕而笑,聊了几句家常后,二姑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金佛说:“小敏,这个你带上,我最近找人给你算了,说你有血光之灾,我求了个小金佛给你保平安,你一定给我带着。”
我边抚摸着二姑妈的爱犬边答应着,胡乱的把金佛挂在了胸前。
突然间我感觉浑身一震,仿佛有什么东西被震出了我的体外。我转身看去,在我身后一道白光一闪而逝。我被突然发生的状况吓的一身冷汗。二姑妈也看出我的异样,问我怎么了,我急忙道:“没事……”
二姑妈又唠叨了一些琐事才走,我被她烦得心烦意乱,特别是那道白影更让我疑惑不解。
我坐在沙发上想得出神,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我胡乱地吃了几口剩饭就躺在了床上,手里摆弄着小金佛。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一道白影出现在镜子里。白影渐渐清晰,我看出是老婆婆的女儿。
她哭拉着说:“帮我……帮我……”
我一惊,胸前的小金佛突然发出一道光芒射向镜子里的白影,白影惨叫一声,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我不知所措地握着金佛呆坐在床上,愣了一会神之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
突然,我跳了起来,冲出家门。在我家的楼下,我看见了白天坐过的出租车还停在我家大院里。司机也就是薛洋一看到我,打开车门问道:“这么巧,你要去哪我送你?”
我惊奇地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想追我吧!我可对你没兴趣。”
薛洋听了我的话也不生气,嘿嘿笑着说:“嗬!我拉个人到这里来,刚想回家,就看见你了。”
我听完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哼”地一声,道:“不是要回家了吗?还问我去哪?”
他笑嘻嘻地说:“你看你这人,一天遇见三次也算是有缘,我可把你当成朋友了,你不会怕我是坏人吧?”
看我不语。他大声道:“得!得!得!算我多事,走了我。”
听了他的话,我又好气又好笑,这人脸皮够厚的,不过我还是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大晚上的有辆车倒也方便,我的目基地是那家酒店。
不到二十分钟,车开到了酒店。我到后巷去找乞丐,他果然还在那里,看见我之后他主动走到我面前说:“是!当时我跟着那对男女,那个男的踹了我一脚,我想借机报复,于是顺着酒店后身的排水管爬到他们的房间想吓吓他们。没想到我看见……那个男的对喝醉了的女子动手动脚,开始女子没什么反应,后来衣服被扒光了,也许是冷了,女子一下子清醒了,然后开始激动地大喊大叫。那个男的怕她喊叫,拿起枕头捂住了她的嘴,我一看要出人命,急忙顺着下水管跑了。
我听了火大,抓起他的衣服大声喊道:“你还是人吗?当时你为什么不叫?”
乞丐萎缩着身体说:“我怕……”他的话还没说完,我突然感觉后脑一阵剧痛,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司机薛洋面色苍白,他不安地来回走动着。听见我的呻吟声,他急忙来到我的床前说:“你感觉怎么样?”
我只感觉头像裂开一样剧痛。急忙伸手去摸,后脑缠着厚厚的纱布,“我这是怎么了?”
薛洋拉住我乱摸的手说:“嗨!别动,你被人打晕了,我跑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你躺在地上。”
这时我想起了那个乞丐,不可能是乞丐打我,他站在我的前面,袭击我的人应该在我的后面才对。但是我更好奇薛洋怎么会出现在我受伤的地方,难道是他送我到地方后,并没有离开?
他仿佛看出了我的疑虑说:“是的!我没走,怕你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人出点什么事。”
他的话就像是一阵暖流淌进我的心里,让我心里暖呼呼的。
我伸手摸了一下胸前,惊道:“我的金佛。”
他茫然的问:“什么金佛,我没有看见呀?”
我正想解释,忽然一股困意逐渐袭击着我的精神。恍惚间我看见老婆婆的女儿,双眼通红的向我走过来,我想躲开,却怎么也动不了。女子越来越近,我能感觉背脊上冷汗直冒,心脏狂烈的跳动着。最终眼睁睁看着她走进了我的身体,然后失去了所有意志。
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薛洋的怀里。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就看到了身边的一座新墓。
此刻的薛洋面色苍白,他嘴里发出像是呻吟的怪声。
那座新墓,被人挖了个深洞,深洞里黑黝黝,就像是一个巨型的瞳孔。我的双手发着抖,颤声道:“这……是哪里?”
薛洋看了我一眼说:“我是跟着你来到这里的。”
看看墓穴,再加上薛洋的话,一种巨大的恐怖感,像狂潮一样地向我压来。要知道不可知的恐怖,才是真正的恐怖。我的身子早已被汗水湿透了,只感到一阵阵的寒意,像是千万根针一起刺入我的体内。薛洋紧紧的把我搂在怀里说:“别怕,我会带你回去的。”
就在这时我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嘶哑的声音,道:“你到底是人是鬼?”那声音突如其来,我和薛洋都被吓了一跳,我们转过身去,见到那天搂着女子的男人,他的身边站着乞丐。
他望着我,脸上的恐惧逐渐扩散,道:“你……。”
我听见一个不属于我的声音说:“是!是我!我被你掐死了,而这个乞丐帮你逃脱,我当然要找你们报复了。哈哈哈……”然后是一连串的笑声。然后我感觉某种力量在推着我前行,慢慢地向男人的方向走去,他喉间“咯咯”作声,我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的脸上,竟现出了一种解脱的表情。然后我的手被人用力的掰开,我听见薛洋摇着我说:“醒醒,醒醒……”
我心中的寒意更甚,我呆了片刻,才说:“我怎么了……”
薛洋看了看我的眼睛,仿佛在确定是不是真的我一样,我不免心里苦笑。
男人和乞丐看见我不在攻击他们,转身想跑,薛洋把我拉到了身后,喝道:“站住,警察,再跑我开抢了。”真令我难以置信,薛洋原来是警察。
男人和乞丐听见喝声不敢跑了,薛洋掏手机打到警局请求支援,不一会警车到了,男人和乞丐都被抓走了。我敲着站的发麻的腿,慢慢地跟在薛洋的身后。跟了一会他才注意到我,不好意思的对我笑笑说:“怎么样还能走吗?”我傻傻地点点,这一次坐他的车,感觉上完全不一样了。
这事过去之后,我们还有联系,我会偶尔打给他问问案情。后来听薛洋说:“男人和乞丐都交代了他们的罪行,男人判了死刑,乞丐被判了年。”我们聊着聊着突然想起女子坟上的窟窿,就约薛洋陪我一起去修坟,他痛快就答应了。
那天修好女子的坟后,我让他开车带我去老婆婆的家里一趟,我心里总觉得那床上躺着的就是一个死人。
车开到一半天突然就下起了雨,沙沙的雨声之中,我似乎听到了一种不应该属于雨声的怪声,那种声音越来越响,在到临近山脚下的时候几乎变成了巨响。
我正想叫他掉头回去,突然之间,我看见一大片坟墓,在一座坟墓上,我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向我招手。那个白色身影看上去半透明的,又像是一缕白烟。随后我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使我不寒而栗。
我急忙抓住薛洋的手说:“我们回去吧!”
薛洋显然很奇怪,看我脸色苍白异常,没有再追问,把车调头向回开去。
我当然没有告诉他,我要去的地方竟然是一片坟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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