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质非天赋,唯从腐草生。
细微曾未觉,变化亦难明。
自照光宁远,群飞体更轻。
空教征戍归,容易动离情。
鸟路欹倾不可登,攀缘直上最高层。
阴崖老树春无叶,古窦寒泉夏作冰。
斜抱江流萦翠带,乱山分脉走瓜藤。
云根细纪当年事,太守曾来访隐僧。
运有荣枯,道有隆污。
吉凶福祸,相为乘除。
历览旧载,变灭纷如。
或以贫残,或以逼诛。
莫知其端,为之长吁。
予少愚蠢,不能奔趋。
翛然物表,与古为徒。
彼是两忘,乃道之枢。
庶几中庸,匪疾匪徐。
不事王侯,不游国都。
高尚其事,猗那其居。
烟霞冲澹,松竹扶疎。
来往忘机,山泽之癯。
荷裳芰制,可曳可娄。
竺坟鲁诰,可卷可舒。
逍遥林壑,宁畏简书。
临清坐茂,洽比禽鱼。
自守玄默,死生弗渝。
安时处顺,其乐只且。
天寒常早睡,不待日光敛。
恐碍山猿入,柴门未尝掩。
落叶打窗鸣,枕间疑雨点。
起视西峰头,月残星闪闪。
贾岛怜无可,都缘数句诗。
君虽是后辈,我谓过当时。
溪浪和星动,松阴带鹤移。
同吟到明坐,此道淡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