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孩子学习好坏,只求他一辈子平平安安。”这是老妈在抢救室看到我憔悴面容时所发出的感叹,过敏性休克,现在回忆回忆,那会还真的足够吓人。
中午,当我咳嗽得不行打着退堂鼓跟老妈说自己要去医院打针,谁知,在达力新刚滴入身体的那一秒钟我的身体就做出了极大的反应。我用力地坐了起来跟老妈说了声“痒”就无力的倒在了椅子上,呼吸开始急促,眼睛疲惫的闭了上去,刹那间嘴巴出现了股酸涩,接着越来越多,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突然有意识的时候就立马睁开眼睛了眼睛,那会对我来说已经很快了。眼睛只瞧见周围的白色天花板,几个医生就在我身边。接着,在那一秒我的眼睛就像灌了铅锌似的又沉重的闭了上去。此时我还在一刻不停的呼吸着,非常急促,就连平时跑完步都到达不了这个喘息的速度。可能是急促呼吸的时间太久了,我的喉咙又干又疼,我竭力想减缓自己的呼吸速度,但是却无力地发现现在自己就连弯动一下舌头,蠕动一下嘴唇都是一个奢望。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会的思维却停留在我平时的态度,我觉得我想去喝水,在床上攒积了些体力一下子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突然觉得我的身上连着好多电线,也突然发觉我还带着氧气罩。医生跟爸爸妈妈都被我吓了一跳,安抚着我躺了下去,我也懂得了自己的没用只好顺从地躺了上去,闭上眼,攒积自己的体力好让自己下次有力气再次睁开眼睛。
我觉得我就像个木乃伊,被医生在那随意摆动,他们拿着什么东西紧紧地抱住我的手脚,又突然松掉,然后又拿什么东西放在我的身下,我却毫无知觉似的躺在那,感受着紧绷,感受的冰凉,像个机器,没有任何感觉,脑子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觉得我的呼吸渐渐减缓顺畅了许多,体力也开始恢复,我睁开了眼,急切的想扔掉那个氧气罩,戴着它我难受极了。但妈妈却劝我,我那会真的蛮像个机器,妈妈说了句让我带着,我就什么都不动了。
意识渐渐回笼,我盯着那个心电图,看着上面的数字忽高忽下,时而滴滴的开始警告。妈妈出去买了些小小的梨子,一口一口的喂给我,但是我的胃却虚弱的承受不住冰凉的水果,一点一点的都吐了出来,看来身体差的已经不行了。
一个晚上我什么都不吃,躺在医院的车子里,向温州医院赶去。
在路上,又是什么病历没带,妈妈在那里埋怨医生的不称值。那辆车什么都没有,竟然连心电图都折腾不起来,只有个氧气瓶,而且,还是插在鼻孔的氧气管,我难受极了,但又不能拔掉,我的呼吸只能依靠着氧气瓶。手上都挂着药,不过我的心跳也是依靠着它们才跳的那么正常。我想要是我那会突然在车上晕了过去会不会就直接死在里面了呢?
一路上颠簸的厉害,就连都不晕车的老妈外婆都吐了,要不是我躺在床上,要不是我也不晕车,我还真不知道我会吐成什么样。
到了温州医院我的身体已经差不都可以了,算是在一个恢复期。
过不了几天,我就可以出院了。老爸想让我直接去学校,但是只有我跟老妈知道我的身体就连爬个楼整个脸就惨白下来,老妈不管老爸的要求,执意让我休息完这个星期,大不了她陪我一起学习。
现在我趴在电脑上打完这篇亲生体验,我突然觉得其实活着好好,真的,活着比什么都强。这是我突然懂得了,在一次过敏性休克后突然懂得的。
城西小学六年级:杨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