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写完了一篇作文,眼神中的烦躁与懒散,百无聊赖看着电脑上播放的电影,枯燥与无味随时酝酿着爆发的前奏。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窗外已经布上了黑幕。
就如以往般带着缓慢步调回到卧室习惯性掀起床头柜上的布料朝笼子里看去。一秒两秒三秒,我呆愣着甚至不知道是怎么打开笼子的,它是睡着了吗,静静躺在我的手上挣扎着移动,身体叙说着冰凉的痛苦。我跑到浴室打开取暖器小心翼翼为它取暖不时跟它聊聊天疏松它的血管和筋骨。要是往常这个炸毛毫无安全感的小家伙不说话上来就是一口咬下去。它张张嘴低低呻吟我凑近听着它呢喃,我猜想或许它在说你把我弄疼了又或许是在享受按摩。取暖器的热风好多次将我的手烫着,我一次又一次呼唤着它。我很少这样呼唤它的名字,虽然我看着它长大。
我喜爱动物狗和猫家里没有足够的空间去喂养,但是仓鼠就不同了。我养过四只仓鼠,一只才回来一天便被冻僵,彻夜的寒风捶打着我脆弱的神经。还有两只,一个叫宝宝一个叫贝贝,多么幼稚的名字却寄托着我年少的祝福,或许它们还是没有逃脱命运的阻碍,贝贝先离去了,它一直消瘦的身躯成了我最后对它的印象;宝宝或许有着胖虎的性格暴力解决一切在它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但是它也有小鸟依人的时候,毕竟在被我恶骚扰多次后它还是接受了我的存在时而被占便宜也无所谓了,依旧是冬天我不明白为何身强力壮的它倒了,微微眨着眼喘着粗气虚弱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它的眼神中看到了不舍和坚强,它是在我的手上离开的悄悄的最后也不忘在我手指上轻咬,连个牙印都没留下。
最后一只仓鼠叫宝贝,一个肉麻的名字证明了它是一个替身,给我去怀念的替身,它从小都不曾安安稳稳让我少操一点心,光是为它清洁笼子连哄带骗的招数已经可以媲美《孙子兵法》也不亚于《三十六计》。过年时我不止一次期望它能安静下来,可当这个愿望实现时我却悲伤到失声痛哭。我将它轻轻安置在电热毯上,它微弱的喘息牵动着我快速的心跳,我卷缩在母亲怀中以求足够的安慰,到最后我只有听天由命,我不忍心看着它越发迷离的眼神,却忍不住无数次去观察它。最终它温顺地看了看我,那是多么乖巧,可我讨厌此时它的安静。我呢喃着,再不起来就把你丢掉,直到最后只能用上哀求这个词还形容。过了一会儿,它柔软的身躯变得僵硬,再也感受不到一丁点心跳。
其实世间最痛苦的不是你爱的离你而去,而是看着你爱的离你而去却只能祈祷而不做其他。那一刻你才感受到什么叫呼吸停止心脏麻痹,痛苦的即将晕死一般。
我这个人很懒,我的梦想都是飘忽不定,就像散沙一般,没有牵引。我机械本着学习是为自己的口号,实际上并未如此,我一直想找到自己的执念,好让我不必如此疲惫有压力。“我想做兽医。”便成了我奋斗的执念。我不喜欢人类,同时也反感自身,破坏自然却还有装作高级动物才是最低级的是最卑微的,所以我拒绝母亲给我定的梦想,坚决不做医生去迎接所谓的新生命。我是很绝情,我每天的疯疯癫癫模不过是刻意去接受阳光,我讨厌背叛甚至没有安全感或者不愿相信别人,我以自我为中心牢牢锁住外界的侵犯。我只有在动物面前才能平衡,以前我认为这是母性,可现在我才知道这不过是最坚定的执念我最温柔的港湾,它经过时间沉睡在我身边。四次离去足以让我摸索到它的存在。
我会不知不觉去看与动物有关的资料,即使不喜欢生物课我也会静静审阅生物书,在买书时也会情不自禁去看有关动物的,就算是被单装饰品礼物都与动物有着深深的关系。
在远方,天很蓝,水很清,鸟儿早早开始歌唱,弱肉强食的话剧不停在上演,那里散发着雨后泥土的气息,那里的生灵都有一双懵懂的双眼。我要化作清风,化作清水,静静依靠在它们身边。
初一:徐晓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