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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贩与我

9个月之前 7 [ 散文 ]

说起路边的小贩,我便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我的童年,天性好吃爱玩的我对小贩摊上买的小玩意儿和小吃都充满好奇,总喜欢在小贩摊旁呆上个半天,仔细地研究摊上摆的东西及小贩做东西的过程,特别希望自己回家也能做个一模一样的。

没上学之前我家住在靠近路边的一间小平房里,每天下午我都能看见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叔叔带着一台“铁家伙”在路口摆摊,一个下午总能听见一声声“砰砰”的响声,奶奶告诉我那是做爆米花的。我和一群小孩子每每到下午时总喜欢往那儿跑,只见那位叔叔把麻袋里一粒粒的东西往那个“铁机器”里倒,接着是一阵隆隆响的旋转,随着一阵巨响过后,就变成了白花花的爆米花了,我虽然没钱买,但看着那位叔叔做着爆米花也是挺有趣的。叔叔没生意时,他也喜欢跟我们玩,心情好时还会送我们几颗爆米花呢,这便是我第一次与的接触。

上了小学后,学校的校道旁有许多小贩,他们卖的东西更是五花八门,有吃的,也有玩的,真是琳琅满目。但不是所有小贩都集中在同一段时间来我们学校旁,总是摆上两三天就走了,如果受欢迎的话,就会多摆几天。他们的摊位都有一个特点,就是流动性的,往往是装上了轮子,这样更便于在不同的地方巡回摆摊赚钱。放学后,我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找几个要好的同学去瞧瞧热闹。这里小贩卖的东西自然比我小时侯看的爆米花更有趣了,有女生们喜爱的彩色手绳;有小朋友喜欢的橡皮娃娃;有麦芽糖在铁板上扭成的动物造型糖果;有四川风味小吃;有被染成五颜六色的小鸡;有用木头做成的巨型铅笔;还有卖鸡蛋饼的……这些小贩卖的东西每次都会班上掀起一阵热潮,你瞧,我的同桌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我的同桌是个既调皮又捣蛋的男孩子,有一次他在学校门口买了一只小鸡,下课时就肆无忌惮地把小鸡放在课桌上耍弄,等到上课的时候,他就将小鸡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课桌的柜子里。可是,小鸡不识相,竟然敢在班主任的课上“唧唧”地叫起来,惹得全班哄堂大笑,我的同桌自然是逃不过罚抄书的命运了,小鸡也被没收了,有些同学说班主任把小鸡带回家煲汤了,可我想班主任自己也属鸡,该不会那么残忍杀了自己的同类吧。

小鸡风波告一段落后,班上又刮起了另一股热潮,因为校道上的小贩卖起了一种彩色的小圆球,软绵绵的,还浸泡在水里面,样子晶莹剔透,好看极了。小贩向我们介绍道,这些小圆球泡在水里一个星期左右,就会变成宠物小精灵的样子。我开始不信,可看到小贩水桶里确实有几个挺像宠物小精灵的,有些只是刚长出一条小尾巴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掏出5角钱买了一个蓝色的。我仍然有点怀疑,买这个东西是为了弄清里面的奥秘,但在没弄清之前,我还是相信小贩的话,把它当作一个有生命的物体对待,觉得要好好保管它,不能让它被人弄破了。那个小贩把小圆球装在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袋子里面还装了些水,说是小精灵和鱼一样,离开水就会死去。我是在上学的时候买了那个小精灵的,来到教室后,我便把它挂在了课桌边上的挂钩上,还特意告诉周围的人小心点,不要把我的小宝贝弄死了。可偏偏我的同桌不听,连哄带骗地把我的宝贝拿去“研究”了,最终我不愿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一群男生为了抢那个东西来看,最后水袋摔在地上,小圆球也摔碎了,我为此事哭了一个下午,一心认为他们杀害了一个小生命,太残忍了。第二天早上,那群男生每人赔了我一个新的,我也勉强原谅了他们,毕竟那个小生命是死了。这次,我再也不敢疏忽了,把他们统统带回家放在一个脸盆里养着。我每天早上起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它们,希望它们快点变成小精灵,我还为它们每个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呢。可是一天天过去了,小圆球还是小圆球,我才恍然大悟,被小贩骗了。

虽然被骗了,但我也不想去埋怨他们,我还是喜欢呆在小贩摊旁,他们也是逼于无奈,为了生活才用这些小聪明来骗人的。其实有许多小贩的手艺是中国民间的一门艺术,我想了解它,发掘它,但更多时候,路边的小贩是我童年里玻璃瓶中最美好的记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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