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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转的北极星

10个月之前 5 [ 散文 ]

1.初次遇见

莫准是在一个伞店里遇见于心的。

那天晚自习后,天蒙蒙的,风狂舞着枝叶,看样子,是要下雨了,莫准和比他小两岁的妹妹莫晨瞅了瞅天,正考虑怎么回去的时候,忽然看见不远处的一家商店,门口挂着“出售雨具,文具等用品”的牌,莫准狠了狠心,为了妹妹,节省了自己晚饭钱打算买把伞。“哥——别买了吧。”莫晨懂事的恳求莫准,“那怎么行?你别忘了,你还在感冒呢。”莫准宠溺的揉了揉妹妹的头发,他怎么舍得让妹妹受伤呢?最终,他们还是跨进了那家商店。“买一把雨伞。”莫准把皱巴巴的十元钱摆在柜台前,“哦,今天买伞的人多了呢,对不起哦,你稍等一下,我妈马上把货送到。”说话的是一个清秀的女生,穿着一件格子裙,头发被扎成一束,脸上挂着纯美的笑容,“嗯。”莫准点了点头,顺便搬了一张凳子让瘦弱的妹妹坐下,“呵呵,原来你也喜欢诗集?”莫晨对那女孩说,“嗯,如果你想要,就当礼物送你好了。”女孩爽朗的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我叫莫晨,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于心,你叫我小于就好了。”“谢谢!啊,对了,他是我哥哥莫准,告诉你哦,他写诗很有经验呢!”莫晨很骄傲的炫耀自己的哥哥,莫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脸红了一下,“是吗?那我真的要好好学习一下子了。”于心微笑着打量了一下莫准,白皙的肤色,高高瘦瘦,宽厚的肩膀让人有安全和温暖的感觉。“还可以吧!比起诗人,似乎还差得远呢。”莫准笑了笑,“嗨!小于!快来帮我拿货!”店外传来一阵喊叫,“哦,暂时不聊了,我去接货。”于心匆匆忙忙的奔向店外,一分钟后——“喏,这是你们的伞,嘿嘿,看在莫晨和我志同道合的份上,给你打八折哦!”于心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谢谢!我们会经常来的!”莫晨临走之前朝于心挥了挥手说。此时,外面的雨下的正快活,雨滴溅落在地上,渲染开一片涟漪,莫准撑开伞,并且刻意的把伞向莫晨那边倾斜,时不时有雨水打在莫准的发丝上,然后顺着头发流到衣服上,莫晨看到了,总是很心疼,她心里想,哥哥为什么总是不爱惜自己呢?

2.不幸的家庭

莫晨和莫准其实并不是亲兄妹,在莫准八岁的时候,妈妈和爸爸吵完架后,气的摔门而去,可怜的莫准,他的妈妈就因为这次离家出走而丧命,爸爸知道后崩溃了,成了一个白痴废人,这让年幼的莫准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后来还是由已经年迈的爷爷抚养了莫准。可是上帝是残忍的,生命的轮回是不变的定律,爷爷无法陪莫准过完一生,十岁的他,只好努力读书,并在餐馆里当童工,风雨般的历程练就了莫准独立的性质。就在秋季的一天,莫准放学后突然感到胃部疼痛,缓缓蹲下身子,豆大的汗滴慢慢的从额角留下来,最后他疼的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一个瘦小的女孩正微笑的看着他,女孩告诉莫准,他已经昏迷很久了,而且他患有严重的胃病,莫准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她叫莫晨,莫准微微怔住,莫晨?呵呵,莫晨莫准……好像兄妹的名字呢,之后,莫晨的阿姨收养了莫准,所以他们也自然成为了兄妹。可是莫准长时间习惯独立生活,他要求一个人住,在他再三的请求下,莫晨的阿姨只好为他租了一间小小的地下室。当莫晨知道莫准搬出去的时候,她也固执的提出要和莫准住在一起,阿姨见莫晨如此执着,也不好说什么,就同意了。

“这是每个月的伙食费,才800块呢,看来得节约一点才行。”莫准打算了一下,但当他看到莫晨那张削瘦的脸时,心又软了下来。每个星期,莫准都会抽出时间带莫晨逛街,莫晨心中明白哥哥的艰苦,她相中的昂贵服装,也只不过把目光停留三四秒罢了,装出没兴趣的意思,而对一些诗集好像特别感兴趣一样,可是感情迟钝的莫准哪里知道,他一直认为莫晨只钟情于一本几元钱的诗篇罢了。生活虽然过的清苦,但莫晨毫无怨言,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和莫准在一起,因为也只有莫准才能给她安心快乐的感觉。

3.篮球不再遥远

新开学的第一天莫准又遇见了于心。

这次不是在小商店了,而是在偌大的重点高中。

“嗨,莫晨!我们又见面了喔。”于心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到了个头矮小的莫晨,使劲像她挥手,莫晨也看见了于心,拽了拽莫准,“哥哥,于心哦!”莫准张望了一下,一眼就发现了正猛挥手的于心。莫准带着莫晨穿过拥挤的人群,他有点惊诧,这似乎被于心发现了,她对莫准俏皮的笑笑:“嘿嘿,想不到吧?身高只是数据,内涵才是高度!”说着还踮起脚尖和莫准比高,莫准笑了,露出了洁白的皓齿,嘴角划出完美的弧度,“诶,莫准,你笑起来还蛮好看的嘛。”于心丝毫不掩饰内心的感受,很直白的对莫准说道,莫准的脸瞬间红透了,望着于心的笑脸,有点埋怨自己的失态。“小于,你在几班啊,有空我去找你啊。”莫晨问道“六班啊,我知道你和莫准在一班的,嘿嘿,我会经常串客的。”于心调侃,“好!哦,还要谢谢你的诗集哦,我很喜欢的!”莫晨扬了扬从书包里拿出来的泰戈尔诗集“嗯,喜欢就好!那个,时间不多了,下课再聊!”于心望了望手表,匆匆的走了。

“哥哥,第一节课是体育呢。你好像不太擅长体育吧。”莫晨有点担心莫准,因为第一节课就要选拔篮球队成员,进行训练后,又被送到各地去比赛,搞不好还有可能进国家队呢。

“没事的,尽力吧。”莫准笑笑,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咳……我姓陈,你们叫我陈老师就好了,咳……今天,我们要选拔篮球队的成员,请男同学出列!”陈老师假装很严肃地说,

“哥哥,你真的可以吗?别不行了还硬撑,我会担心的。”莫晨小声的对莫准耳语,“没关系,我会尽力去打。”莫准还是那句话,可是语气中却多了弄弄的爱意。

随着一阵哨响,4对4的比赛开始了,莫准一米76的身高占了很大的优势,抢到了好几个篮板球,并且投中了几个三分,篮球在莫准修长的手指上弹出,在空中落出一道弧线,然后优美的进篮筐。莫晨惊诧的看着莫准一次一次的投球,看的一愣一愣的,就连比赛结束了还不知道。“看傻了?”莫准拍了拍莫晨的脑袋,拿起毛巾擦了擦汗,“哥哥……你……怎么可能?”莫晨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我说过啊,我尽自己的全力而已。”莫准其实也被自己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居然如此有天分。中场休息后,莫准似乎更加有精神,把分差拉开了很大的距离,结果不用猜也知道,莫准顺利地被选拔为小前锋,并且担任篮球队队长的身份

,莫准好像被这突如其来的宠给吓着了,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一个劲的点头。

仅仅是一场普通的篮球赛,就让普普通通的莫准成为了学校的风云人物,莫准也开始时常受到女生的情书或者听到某些人的告白,现在,莫准又在全校拿到了成绩年纪第一的头号,更加受人瞩目,莫晨看到了哥哥突飞猛进的人气时,不禁伤感了起来,莫准的名气似乎让她遥不可及,莫准变得好像不再有安心的感觉,好像随时都会从她身边飞走一样。为了哥哥,莫晨特地约了人际关系特红的于心,问她如何提升自己的名气,于心思考了一下,说:“其实多交朋友是重点啦,还有一点就是要有优秀的资本才行。”“哦……”莫晨开始仔细的琢磨她的话,于心瞅了瞅莫晨,不懂莫晨问这个干什么,突然她想到了莫准,他在学校最近可是很出名的呢!甚至他们班的女生都有喜欢他的,于是,于心问了莫晨一句:“你是不是为了莫准?”“啊?……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莫晨突然脸涨的通红,支支吾吾的,于心心里明白了,却假装说:“没什么,没什么,有问题继续问吧。”“啊……没有问题了,只是你……可不可以不要把今天我找你的事情告诉哥哥?”莫晨低了低头,“好吧!”于心对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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