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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遐想,梦中的少年

9个月之前 6 [ 散文 ]

宁夜。爸爸在看新闻联播,嘴里不住感叹世事无常;妈妈在算一整天的开销,连带估算明天卖菜的花费;弟弟坐在电脑前打CF,镜片上反射着激动人心的战况;姐姐在捧着MP5看韩剧,为那个屋塔房王世子笑的拍床铺。我,坐在桌前,静静地写着一切,并仔细认真地看着从中性笔中流出来的文字——它们将记录我的青春。屋外灯火通明,屋里意兴阑珊。——写在前面的话每当被繁重的课业压得喘不过来气的时候,就爱伏在窗前看星星。一闪一闪,像年轻少女脸颊上淡淡的雀斑,在她的巧笑倩兮里若隐若现,朦胧的轻云是她的面纱。我冲着它们微笑,它们却像不谙世事的孩童,迷茫地眨眨眼睛。星空,是另一番天地。回头望,是台灯下的书桌。直直的光线笼罩着它,淡淡的色调,缄默不语,像一个陷阱,一个温柔乡。我浅盈盈地笑着,笑晚风也有这兴致来听与我这无聊至极的想法。这样的夜晚,恐又是我闲聊的好时机了吧。我相信每个女孩心中都有一个梦,一个关于“他”的梦。尽管知道自己相貌平平,不够出色,却还是死死地心存幻想,仿佛那是一根漂浮在“生活之海”的救命稻草,带你离开倦怠与平庸。于是你开始为这场邂逅做准备:把皮肤弄白皙一点,把头发梳服帖一点,把指甲修白净一点。你甚至想好了他是怎样的,邂逅的场景又是如何,一切准备就绪,就像一个盖着盖头,穿着喜服坐在闺房里的新娘,即将出嫁,在红红的盖头下想象着未来的幸福生活,不禁笑出声来。可惜,少了”他“,一切准备都只是白费,在他人眼里甚至是可笑的,而同命运的人会在你身上看到隐藏的对现实的无奈与寂寥。这就是作为女孩——天生是幻想者的悲哀。于是,又开始在一个个青春故事中寻找他的身影,疯狂寻找,贪婪享受,存在于你那狭小的思想空间的慰藉着你枯槁的心。我也是这样的故事寻着这样一位少年的。他叫孟文川,生活在上个世纪,我向往的世纪末,男女青涩的时期。他有挺挺的鼻梁,英俊的面庞,爱打篮球,爱好文学。时而狂野,时而文静,会去寻找自己的所爱;会主动分担她的忧愁;会主动握住她的手,然后满脸羞红;会承诺多年以后和她一起隐居山林;会幽默地哄她开心;会在玩“假结婚”时心里说一万个“愿意”。

尽管他是青涩的。从不亲口对她说“喜欢”,也从不对她说“放弃”。他们之间像是隔了一层薄薄的纱窗纸,透过它能看到对方大半清晰的面庞,却不愿意捅破,然后相拥,告诉她,她对自己有多么重要。我很享受这样的过程。孟文川不冲动,赵非也不轻佻,明明把对方看得那么重要,却只通过一些语意朦胧的话来体现。尽管双方心里都明白,却不真正确定这份感情,有时也会怕他(她)随风逝去,消失,无影。

李眉舒对孟文川的喜欢一直掩藏在沈子岩对她的强烈追求中,我曾在后来考虑过这个可能性,却还是被她的智慧、大度打败了。很难想象有这样一位女生纵然知道自己喜欢的男生不喜欢自己,也还是不露声色地对他喜欢的女生微笑,还撮合他们。人都说女人心最爱嫉妒横刀夺爱的人,但这句话在李眉舒身上是不适用的。因为她不是普通的女生,她孤傲,她有才情,她眼光高,她已经不属于这个简单的世界了,她是清新脱俗的李清照传人。她深谙孟文川的性格,所以没有死缠烂打,也没有冷漠待之,依然是好朋友。并宽容的接受一切孟文川对她和沈子岩的撮合。她会把一切相思寄托在诗词里,在某夜喝醉酒后吐出真话,红酒是她撕下伪装的工具。

一捧功名成无用,薄衣难任相思重。

她是如此寂寞,以至于独坐闺中写着这些伤春悲秋的诗句。

我没想到这样的结局,却又觉得有些悲伤,也有些小美好。正如作者所说:“我只希望他能对赵非好。”可是又像抓不到孟文川一样,若即若离。作者这样说,不过是希望那些自己希望的却没有发生的美好能够让赵非得到——她大半精力或是经历都用在了这个人物身上。就像无处倾吐的我们在书海里寻找“他”一样。此时的我们与作者紧密联系在一起,听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我没想到赵非会说不出“愿意”来,仅仅是“假结婚”而已,心里却有那么多顾忌。若是在小时候,一定会脱口而出,那时的她多么单纯,以为被打败的爸爸死了,会因为玩具三轮车小人被撞倒而无所顾忌地傻笑半天;我没想到孟文川居然没下塘捞那个印,那是他的至爱对他的考验,他没有理由拒绝。我没想到太多,因为我是一个那么任性和渴望保护的人,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那我一定会说出来,却不一定要事情有怎样的发展。青春经不起等待,已经错过两年,如果再等,将会变成两个世界,毫不干预,老死不相往来。

这样的结局,意犹未尽。这便是撰笔者的好处了:主人公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即使写不完整,心里也有后续的大概流程,空留读者悲伤叹息。

作者说:“我很乐意你忽视我的名字,而看到文字本身的美。”越是如此说,越是记得她的名字:张晓玲。上百度去查,是个多义词,十几个词条,单单没有她的。她在这个信息化的时代里,消失了,像一条漏网之鱼,让人怀疑她是否真的来过,而唯一的凭据就是这本书——《此岸彼岸》,像它的作者一样那么沉默。

我的一生会看过很多书,它也不过只是一极不起眼的小插曲,记得一阵子,可能忘了一辈子。但我仍感谢她带给我的感动,感谢她曾经带给我一个鲜活的“他”,在我的记忆里浅浅的存在。

初三:陶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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