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子前,我想写点什么,就习惯性地抽了张卫生纸,拿来擦擦桌子上的尘,却发现,桌子干净得很,一点灰也没有沾上。大概是潮湿的空气,把平日里嚣张的粉尘都给压了下去,现在不能如往常那样张牙舞爪了!等收拾好了桌子,却没有东西想写了,似乎刚才的所谓灵感都跟尘土一样,别水气给摁下去了。那就算了,能被压下去不会是什么好家伙,去了就去了吧,不用可惜!
站在阳台上,想起昨天的事儿来了。昨天,跟卿和琪上街去了,东西没有买到多少,倒是把脚给累得半死。在书城里转悠了大半个上午,我只淘了《朝花夕拾》《背影》《沉沦》《自剖》各一本,虽说少,但也只得,全是1927年版的;而她们,手里全是“38套”或者是“48套”,看这就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人家女孩子都在努力,自己却还在看这些个闲书,干吗呢!但遇着这天气,这些书该找地方藏一藏了。后来在大街上左逛逛右逛逛,忽觉这城市好像忽然间长大了,或者是跟我们高三一样不希罕新年了?整条街上,一喜字没见着,更别说有什么红灯笼中国结了!往年可是提早两星期就进入过年状态的啊!或许是近来的阴雨天气的影响吧。但是街上一样还是人头汹涌,散发出来的热气大有要将路上的积水给蒸干了的势头。天气变了,人心还是没变。
潮湿的空气在周围弥漫,电视机不用也得被迫打开放着,电脑也得要开着,所有电器都在被迫地参与这场自我保卫战。我看窗子雾蒙蒙的,开了门,站到阳台上去。很温暖的微风撩着我的长发,害我一时错觉这已是春日;但即便是春日,也不会有这样的好天气,真正的春天是不会有温暖出现的,至少岭南是这样。风是温暖的,天空看起来也挺明亮,就可惜满是白云,没有一丝蓝色。偶尔有一两束阳光突破云层,就嗖地炸在地上,然后就灰飞烟灭,没了。
温暖、潮湿、微风与幸福,一切都只是幻觉,一场梦醒就没有了,太不真实;但它又确确实实、结结实实地发生过。或许,那意味着,真正的幸福即将到来。
或许,回南天后,真正的晴天就会真正的降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