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和酒
从前,有一个非常吝惜的地主,他和别人相处总得沾点儿小便宜,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家伙。因此,大家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钱串子”。因为钱串子待人非常苛刻,一所以没人愿意到他家做工。眼看着就要开春种地了,可钱串子还没雇到长工。为了这事,钱串子苦苦地想了几夭,终于想出一条毒计,他贴出一张招工告示说,他要雇一名长工,吃住除外,年终工钱为一两九。几夭后,一名外地来做工的人王二,看到告示后便到他家做工。王二在钱串子家里辛辛苦苦地干了一年。这天,王二去和钱串子算帐,准备回家。钱串子乐哈哈地请王二坐下,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杯子,满满地倒了一盅酒,递给王二,王二连忙说:“东家,我不会喝酒,还是给我工钱,我好回家。”钱串子笑嘻嘻地说:“王二,这就是你的工钱,拿着吧。”王二说:“东家,别开玩笑了,这酒怎么是工钱呢?”钱串子哈哈大笑说:“什么开玩笑!王二,难道你忘记了咱们商定的工钱是一两酒,你看这盅酒,足够一两,你还是拿着吧。”这时王二方知中计,回想自己辛辛苦苦地干了一年,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气得浑身抖擞。决心惩罚一下钱串子。第二年,王二问钱串子:“东家,一亩地该下多少种子。”钱串子抽着水烟袋,爱理不理地说:“你看呢。”王二说:“依我看得下十九斤。”钱串子一下子站起来说:“一亩地才下十九斤,你成心想荒我的地?”王二忙说:“那么就卞九十九斤九吧。”钱串子这才转怒为喜地说:“好吧,那你去做吧。”过了些日子,别人的地里都长出了绿苗,而钱串子的地里却什么也没有。钱串子听说后,忙去察看,原来地里除了一些坛坛罐罐之外,连一棵苗也没有。王二则在一旁晒太阳。钱串子三步并做两步地走到王二跟前,生气地问:“你这地是怎么种的?连一棵绿苗也没有。”王二懒洋洋地说:东家,你不要急呀,到秋后你就可以得到上等的美酒了。” “什么?”钱串子不明白王二说的是什么意思。王二解释说:“你不是说这块地要种九十九斤酒呀?你看这些坛坛罐罐,足够装九十九斤酒。”钱串子听了,气得一下子瘫在了地上。两盏灯笼伴田畯康熙年间,河间府豆庄村出了个叫田畯的武状元。田畯小的时候,教书先生就发现他不是个一般人。那是田畯七岁上学的时候,学堂设在孙庄,村里孩子们上学都得趟过一条河。田畯十二岁这年,学堂上夜课,这天正好下大雨,先生认为学生们不会来了。正等着,见孩子们陆续来了,一个个衣服都湿透了,唯独小田畯身上连个水点都没有。先生问:“田畯,你没打伞,怎么身上连个雨点儿都没有?”田畯说:“我也不知道,我过河走路觉得象有人背我,一边一盏灯笼陪着。”先生半信半疑地嗯了一声,就把这件事记在了心上。讲完课,雨停了,天也不早了。放学后别的学生都走了,先生故意把田畯多留了一会儿。等田畯走时,先生悄悄跟在后边,看着虚实。出校门没多远,就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两盏灯跑到了田畯的左右,接着就象飞似地上了路,过了河。先生觉得挺纳闷。接连几天,先生总偷偷看到有两盏灯伴着田畯过河,而且这两盏灯一天比一天亮。这天,先生把田畯叫到屋里说:“田畯,你过河身上没沾过水点,还有两盏灯送你,你跟我说一说,背你过河的那个人什么样?”田畯说:“背我的是个黑大汉,不说一句话,也看不清脸面。”先生说:“这样吧,今晚他背你过河时,你摸摸他,问问他。”田畯记住了先生的话。放了学,来到河边,那个黑大汉背起田畯就走,走到河中间,田畯说:“这水大,我害怕。”边说也用手摸大汉的头和脸,一边摸一边又说:“小鬼,小鬼,你好大个头哇!”黑大汉说,“状元老爷你好大个胆。”后来传出来,学生们跟田畯叫田大胆。这以后先生对田畯更另眼相看了。这天,田畯跟先生说,送他的灯笼只剩一个了。先生忙问:“这几天你干过坏事不?”田畯说:“没有啊。”先生叫田畯好好想想,田畯想了一会儿说:“噢,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帮我叔写过一份休书,休我婶子。”先生若有所悟地说:“那一定是休错了,明天你跟你叔把休书要回来,就说改个字,要过来你烧了它。”田畯回到家把休书骗过来,团了团吞到了肚里。打这以后,两盏灯笼又亮起来了,一直陪伴到田畯考上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