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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宅(四)

[ 民间故事 ]

鬼宅(四)

接续鬼宅(三)

日本鬼子的罪行当今令人痛恨;当时由于通讯落后,这里的人不知道有日本鬼子,也不知道日本鬼子是怎样的。日本鬼子侵略东北三省后,年月南京大屠杀,之后,全国各地都有日本鬼子残踏过的地方,所到之处便是人民的灾难。这山沟沟也不例外。

一日下午,所有的劳动力都下地干活了,一队穿着黄色衣服的人来到这里,说话吱吱咕噜,听不明白他们说什么;一孩子到地里通知大人们,他们以为是红军又来了,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准备回来接待,但出于小心,先派一个人回家探索一下再回来也不迟。庄光荣回来,一个鬼子抽住他的衣襟:“死啦、死啦的”叫,不知道说什么,庄光荣知到情况不妙,挣脱后就拼命地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叫:“是坏人,你们不要回来!”鬼子以为他叫人来了,一个鬼子朝他开了一枪,打伤了他的脚,血流如注;听到叫喊声和枪声,地里的人知道事情不妙,他们也不去救那庄光荣,而是到山里拿枪和手榴弹,埋伏在路边,这也是红军教他们的招数。

鬼子待了好久,没见那个青年搬来救兵,也没人管庄光荣的死活叫喊,鬼子以为中国人都是胆小鬼;这家里除了粮食外,没有什么鬼子想要的东西,扛着见包粮食就设退了,中国人真好欺负,他们洋洋得意的样子,正在高兴的时候,走到不远的山路上,突然怦!怦!轰隆的声音响起,鬼子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好几个鬼子倒下了。我们也不知伤死多少个鬼子,山里的人打完第一枪,丢完两个手榴弹,就像老鼠一样躲藏在山林里。待鬼子回过神来,抽出刀、枪时,连一个影子都没见着,鬼子朝山里乱开枪一阵,粮食也不要了,就带着他的伤兵、扛着他们鬼子的尸体走了。当晚,这一家又庆贺取得战斗的胜利,这胜利离不开红军教他们的战略战术。

他们把庄光荣抬到山林里,找些草药给他铺上,子弹头还在腿里,没法取出,疼得他咬紧牙关呻吟,一夜末眠,也不叫一声。

鬼子失败之后,扛着尸体回到住处,很惭愧,这公多的兵,又有这么好的武器却打不过一单家独舍,一介村夫比他们训练过的强兵还厉害,鬼子们受到了上级的严厉批评。他们召开紧急会议,一定要毁灭这一家子,谁不知到日本鬼子是没人性的。

第二天晚上,日本鬼子在路头、路尾、东西南北布下了埋伏,几十个鬼子扛着几架机关枪进来了,一部份架着机关枪在门前,一部分拿着刀枪入屋,不论大小老嫩,见一个砍一个,把在家的全部杀光了;在外面守夜的听到家里出事了,是杀人的声音,就拿着枪和手榴弹,逐步靠近自家门前,埋伏起来,到了门前没有了自家人的声音,平时打土匪时里应外合,配合得很好,今天怎么回事?再靠近点,见几挺机枪架在门前,知道里面出事了,立即对准门前的机关枪的鬼子开枪,并丢去几棵手榴弹,干掉了几个鬼子,老一套打法,打完就设退。

没退出几步,哒!哒!哒鬼子的机枪正面扫来,打倒了几个人,他们也顾不上倒下的兄弟,继续往后退,谁鬼子埋伏在周围,后面的鬼子接着用机枪扫射,兄弟们全部倒在血泊中,一个生存的也没有了。就这样一家三十几条人命被日本鬼子杀光了。

只有昨天被日本鬼子打伤脚的庄光荣躲藏在深山老林里,还活着,他听到枪声和爆炸声,知道是一场恶战,过了好久没了声息,也不见自己的人回来,想喊也不敢喊,生怕被敌人发现,他想:‘若自己的人没事,一定会回来找他的,自己的人从末失败过,不会有事的’。他一直在那里等待自己的人到来,可是等了大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越等心越隐,倒忘记了腿脚的疼痛,天都快亮了,还是没有声息,于是,他就艰难地一步一步往家方向爬。

快爬到家门口时,眼前的一切使他傻了眼,昨晚同自己在一起的亲人全部死了,欲哭无泪地继续往家里爬,爬到自家门口,见很多血,还有不少子弹壳,估计是自家人打死的敌人的血,敌人已把尸体抬走了。

爬到家里,眼前的一切让他立即昏倒,爷爷的头不挂在脖子上;奶奶的肠不在肚子里;妈妈更惨,被挖掉了两个眼睛,从腔膛穿到背后一个大刀口;婶子的胳膊被辟断;还有姐姐、妹妹、弟弟等等,都不敢往下看了。死在屋的是老人、妇女和小孩;死在外面的都是青年、中年,是一家之中的劳力。

他哭完爷爷哭奶奶;哭完爸爸哭妈妈;哭叔伯哭婶子;哭完哥哥哭弟弟;哭姐妹哭姑姑。一天到晚只知道哭,哭干了泪水,头两天他本来可以自己动手煮饭的,但他哪有心机吃饭?再过两天,他的枪口发炎更厉害,不用说爬,连坐都坐不了了,更不用说埋葬家人尸体了,三十多具尸体一个也没埋,要是他没伤还可以叫人来埋,不过要是他没伤他也没命了,尸体腐烂发臭,一日不如一日。也不知过了多少日子他都不知道了,因为他昏迷了。这深山老岭说没人来就没人来,都怪他祖爷来这鬼地方落户。

阿强的爷爷张大民,长得五大三粗,又大胆,一日走亲戚经过这里,没到屋的路上就闻到尸臭,走近一看,见横七竖八的尸体,谁这么狠毒杀死这么多人?到屋前一看,门口躺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庄光荣,见他腿脚肿胀,幸好还有气息,再入屋一看,惨不忍睹,一个活的都没有。他就背起庄光荣走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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