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余老的文章,从中体会到了于老的痛心疾首。我也开始正视自己是否受到了伪文化的摧残?答案很无奈,保守估计有一点吧。余老说得对,文学上的疾病比医学上地疾病可怕的许多。因为它被戴上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以合理的被人们所接受。
现代文明当然也有很多好处,但显然严重地吞噬了人们的自然天性。密集的教学、训导、观摩,大多是在狠命地把自然天性硬套到一个个既成模式中去。自然天性一旦进入既成模式,很少有活着出来的。只有极少数人在临近窒息之时找到一条小缝逃了出来,成了艺术上的稀世奇侠,或其他领域的神秘天才。当然,也可能在逃出来之后不知所措,终老于浑浑沌沌的自然状态。
但即使这样,也活得真实,躲过了模式化的虚假。因此,现代文明不能过于自负。在人和自然的天性面前,再成熟的文明也只是匆忙的过场游戏,而且总是包含着大量自欺欺人的成分。例如,大家都以为艺术是现代文明的训练结果,但不妨静夜自问,我们每个人在少年时代就大致分得清人的美丑了,那又经受过什么训练?后来在美学课程上说得非常复杂的五官端正、身材匀称等等“美学规则”,只是教师们对少年直觉的笨拙表述罢了。而且,何谓“端正”,何谓“匀称”,还是无法从学术上论定,仍然要靠直觉。直觉来自何处?天性,天籁。
为何天籁之声一定要是在偏远的蒙古大草原上才可以响在人们的耳边旁? 同样,当我们童年的眼睛第一次面对自然美景时发出惊喜光芒,也与后天的教育基本无关。甚至在我们成年后的写作中,那些不知怎么流泻出来的可圈可点的句子,肯定也与前人或旁人文章关系不大。
清代学者袁枚在《随园诗话》中说:“天籁不来,人力亦无如何。”如果来了,则“不着一字,自得风流。”
余老说可惜我们现在看到的,尽是人力,尽是文字,尽是雕琢,尽是理念。大家还以为,这才是进步,这才是文化。这真让人着急。
嘿嘿,我不忍得笑了出来。从心里感谢余老。让我了解到天籁的真正含义。保持这份天籁吧,我想余老也会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