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姓图腾(鹤氏图腾)
鹤姓是中华姓氏之一,读音作hè(ㄏㄜˋ)。源于柏鹤氏,出自上古柏濩时期蜀人部落柏鹤氏,属于以部落名称为氏。另《姓氏寻源》云:“今之鹤姓,出於元鹤寿之后。”(按:鹤寿,当为金人,有二:一为完颜·鹤寿,皇族;一为纥石烈·鹤寿。鹤氏出自女真族之完颜氏。完颜·鹤寿,本名吾都不,五院部人,其后或以名为氏,遂为鹤氏。)鹤姓现今人口不足千人,排在一千五百三十二位。
【得姓始祖】
(暂缺)
【起源源流】
单一源流
源于柏鹤氏,出自上古柏濩时期蜀人部落柏鹤氏,属于以部落名称为氏。
柏濩时期,即远古时期四川盆地的柏鹤氏族人形成和发展的历史时代。
柏鹤氏族氏非常古老的蜀人中的一支,与彭氏族人、濮氏族人、冉氏族人等的历史一样久远。
夏、商时期,西南战乱,从古代四川茂汶盆地东南方向逃亡的古蜀人,是沿雁门东岸的安山乡,顺着河谷溪流,翻过海拔高达四千多米的九顶山,最终进入四川彭县北部(今四川彭州大宝乡)一带的。
九顶山,是汶川与彭县的界山,山高林密、崖峭谷深,常有猛兽毒蛇出没,但自古就有小路可通。今日还立在银厂沟上索桥头的碑文就记述着这条古道的历史。也许在数千年前,每当洪水来到时,其祖先就是凭借这条小路,逃到茂汶盆地去的……
九顶山又名玉垒山,山下的白水河与白鹿河分别汇聚许多小溪,汇流入湔江。而白水河和白鹿河两岸层峦叠嶂、竹树茂密,同时又有许多宜于种植和放牧的小台地。林中有飞禽果实,河里有鱼鳖虾蟹,作为暂居地还是可以的,可以凭借恢复自己氏族的实力。而且,古代彭州一带地势比岷江河谷低,气温较高,更适宜栽桑养蚕、发展丝织业。
在白水河和白鹿河的丛山中有许多柏树,树林中栖息着很多白鹤。于是,流亡到该地的古蜀人崇敬这些白鹤,视其为吉祥之神,便将自己称为柏鹤氏。但古代蜀人多将“鹤”字读作“huò(ㄏㄨㄛˋ),所以,在以后的古文献中才有将“鹤”按鸟形写成“柏濩”之实。其实,这支古蜀人的族名应当是“柏(白)鹤氏”才对。
如今,四川省彭县辖境内还有“白鹤村”、“白果村”等地名,都是这一历史延衍的深深遗痕。近年来,在四川广汉地区三星堆出土的青铜器、玉石器和陶塑器皿中,大多都有“鹤”的形象,鹤,就是柏(白)鹤氏族的神圣图腾。
柏濩时期的柏(白)鹤氏人,首先在白水河、白鹿河沿岸的台地上生息繁衍。当人丁逐渐兴旺起来以后,这些台地就显得十分狭小拥挤,食物也匮乏起来,只得又去开发新的领地。后来柏(白)鹤氏族人发现,南面的土地比茂汶地区更辽阔、更肥沃。于是,他们便顺河而下,慢慢向前推进。
但是,柏(白)鹤氏的南面并不是荒芜无烟的地方,那里早已是彭氏、濮氏等部族的势力范围。所以,随着柏鹤氏族人的南迁,相伴的必然是争夺领土的一系列残酷战争。年复一年,柏(白)鹤氏族人最后终于迁徙到湔江上游,即今彭州市名为小鱼洞的地区,史称“鱼凫故里”。由于湔江围绕天台山南下后,地形豁然开朗,所以,这个地区自古就有瞿上之名。然而,柏(白)鹤氏族人要从这里再往下迁徙,就更不容易了,因为濮氏、彭氏等氏族部落人会坚决地阻止他们。当时,柏(白)鹤氏族人与当地的濮、彭等土著氏族相比,人数处于绝对的劣势,因而只好暂时止步,留居生活在瞿上即湔山一带,后逐渐建立起古蜀国。
这便是柏濩时期的蜀人柏(白)鹤氏,时在公元前2800~2000年之间,是古代巴蜀文明的起源时期。
秦国统一六国后,秦始皇对农业前景丰盈的四川盆地鹤云贵高原非常重视,多次派遣大军征发川、滇、黔、桂地区,这使四川地区比较早就进入“王化”。
秦朝灭亡后,西楚和大汉的势力迅速占入四川地区,因此古蜀人的汉化程度要优于滇、黔、桂地区。其后,大汉王朝为了便于进行蜀地人口管理,将分群而居的柏鹤氏族人分取汉字“柏”、“白”、“百”、“鹤”等为姓氏,就有称鹤氏者,世代相传至今。
按:
遗憾的是,许多年以后,生活在四川盆地的人们已经把柏鹤氏族人艰辛生存繁衍的历史忘记得一干二净。
如今,蜀人的祖先柏鹤氏(白鹤氏)被读成“百合十”,还被今天的四川人借以用来专指那种“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人,实在是对远祖大为不敬!
【迁徙分布】
(暂缺)
【郡望堂号】
郡望
蜀 郡:战国时期秦国置郡,治所在成都(今四川成都),其时辖地在四川旧成都龙安潼川雅州四府、邛州及保宁府之剑阁以西皆其地,即古蜀国,治今之成都县,自汉朝至隋朝皆因之,唐朝时期升为成都府。后治置蜀郡属国都尉,三国时期蜀郡改为汉嘉郡,故治在今四川雅安县。
堂号
成都堂:以望立堂。
字辈
(暂缺)
【楹联典故】
(暂缺)
【典故轶事】
柏濩之名,在晋朝时期学者常璩的《华阳国志》、六朝时期学者左思的《文选·蜀都赋》、宋朝时期学者李昉的《太平御览》等史籍中,皆云蜀国“次王曰柏濩”。唯独在西汉扬雄所著的《蜀王本纪》中记载为“柏濩”。唐朝学者欧阳询在《艺文类聚》中说得更玄:“蜀王始曰蚕丛,次曰伯雍”,干脆将“柏濩”换成了“伯雍”。但不论何说,柏濩的生平,虽然没有确凿的记载,其名字却仍然是历代史学家们争论的焦点。也许,他们也曾急切地想揭开这个接近于无解的谜团。
为何关于柏濩的名字会有如此多的分歧?究其原因,历史上,在文字产生之前,古人一般用史诗记载本族的历史。部落的祭司是这些史诗的保存者,一到祭祀、施法时,便吟唱出来,祭司死后,将史诗背给继任者,这样一代一代传承下来。古文献对于远古历史的记载,常常依据这些口传下来的史诗,史籍《蜀王本纪》也不会例外。当时的蜀人大抵还会流传着一些先王的传说。据此扬雄写道:“蜀王之先名蚕丛,后代名曰柏濩,后者名鱼凫。此三代各数百岁,皆神化不死,其民亦颇随王去”,“鱼凫田于湔山,得仙。今庙祀之于湔。时蜀民稀少”。在这里,扬雄笔下的蜀王都是一些神仙。不过,他并没有单独论及柏濩,由此可以判断,自西汉以来,关于蜀王柏濩的记载或传说,便鲜有人闻,扬雄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到了两晋时期,蜀人常璩根据《蜀王本纪》、《本蜀论》等史料写成《华阳国志》。也许是手中史料更多的缘故,常璩补充了蜀王蚕丛的生平,他说:“周失纲纪,蜀先称王。有蜀侯蚕丛,其目纵,始称王。死,作石棺、石椁。国人从之。故俗以石棺椁为纵目人冢也”。他所记录的时间虽错了,却仍不失为宝贵的原始史料。然而,让后人诧异的是,关于柏濩的记载,常璩的记载非但没有增多,反而减少了,只剩下了“次王曰柏濩”一句话。常璩并没有沿用扬雄的观点。这不禁让后人陡生疑惑:为何常璩不沿用扬雄的观点?大概在两晋时期,关于蜀王柏濩的争论空前激烈。
常璩的反常让后人觉得柏濩很是可疑,他究竟是否存在过?他究竟是怎样一位蜀王?对照史料和近年来的考古发现,人们不妨对柏濩做一次鉴定。
古蜀的历史,始于蚕丛。一般的学术观点认为,蚕丛是岷江上游的古羌族人,其年代上限大约距今三千六百年左右,大约相当于中原地区的商朝时期。史籍《蜀王本纪》中说:“此三代各数百岁”,证明三代蜀王各自延续了数百年左右。商朝末期,鱼凫王派兵伐纣,反被土著偷袭得手,蜀国由此灭亡。商朝的灭亡是在公元前1046年,距今约三千零五十年,这其中有五百五十年的时间。因此,柏濩的“数百年”,应该有充足的时间。
从考古学上看,自1986年以来,考古工作者在成都平原陆续发现了几处遗址,其中,金沙遗址的年代大抵距今两千多年左右,与柏濩时期不符;三星堆遗址的古文化年代,延续了大约八百年,可以分为四期,中间曾经有过嬗变,如果正如某些考古学家所推测,如果三星堆早期跟蜀王蚕丛有关的话,三星堆遗址很可能也是柏濩的国度,这样,蜀王柏濩在考古学上也是说得通的。
在史料和考古学上,人们都不能对柏濩加以否定。在三千多年前,这位蜀王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统治着古蜀,不给后人留下蛛丝马迹?
柏濩的历史缘何古史无解?或许,这跟他的族属有密切的关系。
考古学上,不少考古学家曾经把蚕丛氏、柏濩氏、鱼凫氏统称为蜀族,说他们是一脉相承的。
蜀族,是古羌族人的一支。古羌族人从甘肃、陕西一带迁徙至岷江上游,击败戈基人,历经磨难,终于在岷山站稳脚跟,并更名为蜀族。因此,学者任乃强猜测,柏濩氏与蚕丛氏、鱼凫氏同属蜀族,当年曾是岷江上游赫赫有名的蜀山氏。任乃强把蜀族的历史划分成了三个阶段:最早的蜀族,生活在岷江上游;自蜀王柏濩以来,蜀族开始向外迁徙;到了鱼凫时,从彭县海窝子进入成都平原,建立了蜀国。不过,任乃强在撰写《四川上古史新探》时,三星堆遗址尚未发现,因此,三星堆遗址与蜀族的关系,他并未论及。
在另一部《雾中王国》中,学者刘少匆补充说:在商朝时期,蜀王蚕丛不屈服商朝人的迫害,曾领导蜀人奋起反抗,结果弱不胜强,战死岷山。蜀国国破,蜀人四处逃散,他们的一支“从茂汶盆地的东面翻过与岷山相连的玉垒山脉进入四川盆地的西北沿。”显然,蜀人此举志在伺机复国,因此不愿意远离岷山。然而,商朝人始终没有给蜀人以复国的机会,岷山一带仍然牢牢地处于商朝人的压迫之下。战既不能胜,经年累月的等待让进入四川盆地的蜀人感到绝望,他们不得不放弃了在岷山复国的梦想,转而向盆地腹地进发。
不过,并非所有的学者都赞成这个观点。史学家段渝就认为,三代蜀王的来源各不相同,进入成都平原的时间也不一样。段渝说:蚕丛氏是氐族的一支,鱼凫氏是羌族人的一支。不过,他并没有论及柏濩的族属,只引用了民族学家蒙默的观点:“柏濩可能是成都平原西北地区今都江堰市‘灌口’、‘观坂’一带的土著”。
但在历史上,成都平原生活的土著有冉人、濮人等等,大大小小不计其数,学者蒙文通认为其土著部落多达百数十个。那么,究竟谁才是柏濩?
相比较而言,学者任乃强、刘少匆则勾勒出了柏濩的族属与地域,甚至得名的原因:蜀人来到彭县,这里“高山下白水河与白鹿河分别汇聚成小溪,流入湔江。白水河和白鹿河两岸层峦叠嶂、竹林茂盛,有很多宜于放牧和耕作的台地。”尤为重要的是,此处还有丰富的铜矿和玉石、陶土,是蜀人走向文明必不可少的原材料。蜀人暂时安居了下来。
白水河和白鹿河的高山上有不少柏树,上面经常栖息着许多吉祥的白鹤。此时,蚕丛氏已死,蜀人大抵是认为再继续叫蚕丛,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学者刘少匆认为,蜀人看到柏树白鹤,觉得新鲜,就把自己的部落改为柏鹤氏。但是,他们的口音有问题,常常把“鹤”念成“濩”,在别人听来就是“柏濩”。到了西汉时期,蜀人扬雄根据蜀地口口相传的传说,写成《蜀王本纪》,记载的其实就是“柏鹤”。扬雄另著有《方言》十三卷,加上他又是蜀人,记载的“柏鹤”,当是蜀人原话。至于为何以后的古文献中出现的都是“柏濩”,可能是后世史官的眼误,不过是以讹传讹,后人都用“柏濩”来称呼这位第二代蜀王了。
从蚕丛氏、鱼凫氏的事迹来看,其实也可以看出此说的合理性:“蚕丛”两字,跟蚕有关,而蜀王蚕丛氏的功绩就是教民蚕桑;“鱼凫”二字,跟鱼有关,鱼凫氏的政绩便是教民渔猎。由此来看,蜀王的名字,当与其生平政绩有关,由此推测柏鹤氏之得名,当出于“柏”与“鹤”的密切关联。今日的四川省彭县,仍然有村庄叫“白鹤村”,其来历似乎可以说明其与柏濩部落的丝丝联系。或许,传承的正是柏濩部落的名称。
此时,蜀族返回茂汶故土的希望已经彻底破灭了,他们在彭县一带安居下来,并一度试图南下。三星堆出土的青铜器、玉石器上多有鹤的模样,料想可能跟柏濩部落有关。他们的势力,似乎也一度渗透到了三星堆一带。
如柏濩是蜀族的一支,并迁徙到彭县、乃至三星堆的话,另一个问题便迎刃而解了:蜀人在柏濩王时,隐居彭县,伺机复国,处于守势,并未形成一个国家。因此,柏濩的事迹与生平,也绝少为外人知晓。历代史书中皆说,蚕丛“教民蚕桑”,鱼凫“教民渔猎”。蜀王柏濩并无此等让人久久铭记之功绩。或许,这两个原因,就是柏濩无史可载的原因。
柏濩的族属和生平无史记载,他的命运更是个谜团。今天的山东省温江县寿安镇长青村,有座方圆四亩,高三米的圆形土丘,当地人叫它“八卦山”或“八卦墓”。古人有崇拜八卦的传统,认为八卦蕴藏着乾坤,司马迁的墓也叫“八卦墓”,本不足奇。然而在《温江县志》里却记载说,此地“历代相传为蜀王柏濩之墓”,“八卦是柏濩之讹……”
《温江县志》之说为许多史学家所置疑,不知其论源于何处?还是为了旅游经济进行的炒作?
柏濩王的命运到底如何?学者谭继和提出了一个猜测。谭继和的观点不仅揭示了柏濩氏部落的命运,还可以解释为何柏濩典籍无载之谜,不过,他那个猜测的结果,却将柏濩氏的所处年代上推到了四千多年前的夏朝时期。